顾砚山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文殊兰摇头,“他只说了结果,没说为什么。”
苏木槿看了他片刻,摇了摇头,“你们文家在京都的网撒的不够密。镇北候夫人姓白,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侄女,你觉得太后为什么不把侄女嫁给自己的儿子,让白家再出一个皇后,而是把侄女嫁给镇北侯?”
文殊兰的眉头拧的更紧。
苏木槿也没指望他回答,继续道,“先皇曾留下遗言,白家女不得再入宫闱。白家既然不入宫闱,没有第二个流着白家血液的子嗣,白家对盛文帝的威胁自然不大,所以,盛文帝把白家当作自己的势力,将白家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白夫人……就是盛文帝拿捏镇北侯府的一颗棋子,只是,盛文帝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文殊兰突然出声。
苏木槿用手沾了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简字。
文殊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苏木槿瞪着他,“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连白夫人的乳娘娘家姓什么都不知道吧?”
文殊兰的眼睛蓦然一瞪,“白夫人的奶娘娘家姓简!”
“然后?”
文殊兰瞪着桌子上那水写的简字慢慢干涸,猛的一拍桌子,“祁王妃的教养嬷嬷也姓简!”
苏木槿笑着点头,“祁王妃的教养嬷嬷是白夫人奶娘的堂姐,自小入宫在太后宫中当差,与家里人来往不多,却很疼娘家的这个妹妹,姐妹两个的感情也极好。”
文殊兰这才恍然的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凳子上,“所以我才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再小的一个人物你都不能小觑,因为,说不定就是那个人毁了整盘棋!”
他闭上眼,长长的呼吸,好一会儿才开口,“顾砚山说,刑部追一个逃跑的死囚,入了老侯爷一个门客的院子,人没搜到,却搜到几封密函,密函末尾盖着祁王手下一个谋士的小章。最重要的是……密函的内容跟盛文帝中的毒有关……老侯爷百口难辨,祁王也喊冤,盛文帝已经交由大理寺重新审理,可是……”
他睁开眼看向苏木槿。
苏木槿神情肃了肃,“众人都以为镇北侯站到了祁王身边,对吧?”
文殊兰点头。
苏木槿想了想,神情严肃的看着文殊兰道,“你现在即刻回去,将这些事分析给你爹听,他若能说服林叔你就多要几个人过来,若要不来人……你最迟明日给我消息,我去趟京都!”
“苏三,你想干什么?”文殊兰皱眉。
“镇北侯府不能参与夺嫡,至少,目前不能!一定要打消盛文帝对镇北侯府起的疑心,否则……以盛文帝的心性,他是绝不会允许一颗棋子有自己的想法的……”
文殊兰神色一凛,站起身,“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一有消息,我即刻来寻你。你给顾砚山的回信,等我得了消息再回吧。”
苏木槿点点头,送文殊兰离去。
沈婉姝与安泠月在院子里说笑,见文殊兰沉着脸出来,招呼不打走的飞快,不由面面相觑,“槿姐儿,文少爷这是怎么了?”
“他家里有事,着急回去。”苏木槿避重就轻,笑道。
沈婉姝哦了一声,不再追究。
安泠月更是奉行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知道也装不知道。
文殊兰火烧屁股的往家跑,另一边,苏二乔带着儿子李狗蛋一路气冲冲的回了十八里寨。
“开个门咋这么慢,懒驴推磨屎尿多,你走开!我娘呢?”
苏二乔一把推开小跑着过来开门的梁氏,抬脚就往院里走,边走边喊,“娘,娘……”
苏姚黄在屋里听到苏二乔的声音,皱了皱眉,“娘,我大姐咋回来了?是不是走麦罢亲戚?”
“你姐家一分地都没有,走什么麦罢亲戚?”苏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