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变成十三岁了。
“这个安莫非是前朝功臣榜上那个安?”
一直走到屋内,顾砚山的神情都处于一种发怔的状态,尤其是看向苏木槿的目光,都是直的。
听到顾砚山猜出泠月姐姐的身份,苏木槿应了一声,寻了个位置坐下。
顾砚山走到她旁边的太师椅旁坐下,一手环胸一手拄着下巴,挑着眉看苏木槿,“能得安家认主,你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苏木槿瞪了他一眼,“我们的事别把泠月姐姐牵扯进来!”
许是看出苏木槿对安泠月的重视,顾砚山耸了耸肩,不再提及安泠月,顺着苏木槿的意思换了话题。
虽然这个话题是害她一晚没睡,想了一夜都没想通的。
“你的答案是什么,苏三?”
“我们合作,但不牵扯婚事。”苏木槿抬头望着他,“以我现在的出身,想进镇北侯府,难于登天。别说觊觎镇北侯世子之位的白夫人不愿意一个不确定因素进府,你爹为了你的地位稳固也绝不会让你娶一个农户出身的民女为妻。再则……”
苏木槿的话略停顿几息,神情严肃的直视顾砚山的双眸,“我不与人共侍一夫,我未来的夫君不需要多权贵、多富足,却需要与我一样,从一而终。顾砚山,这一点没男人能做得到。所以,我们只谈合作,不谈婚事。你若答应这事我就应下,你若不答应,那便作罢。”
话罢,苏木槿静静的看着他,“如何?”
顾砚山摇头,“不如何。第一,我的婚事我做主,我要娶你,与旁人何干?第二,我从未有过娶妻后还纳妾的打算,这一点没男人能做到并不代表我做不到。第三……”
他说着,一双黑曜石般的黑眸往前凑到苏木槿跟前,“我们这是权宜之计,若定亲期间,你有心仪的对象或者我有了更心仪的对象,我们随时可以解除这桩婚事。苏三,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要跟我成亲吧?”
“你先前不是说等我两年,让我嫁……”苏木槿瞪着他险些咬住自己的舌头。
顾砚山眨眨眼还不是怕你不答应,临时换了应对策略。
两人沉默对视,良久后,苏木槿有些狼狈的别开视线。
“你要想好了,我真正的身份已经让某些人动了杀机,你若与我牵扯上,以后怕也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顾砚山挑眉,飞扬的眉尾瞬间恢复了金水镇那副肆意而张扬的模样,哈哈大笑,“我堂堂小战神王还会怕他们?再说,某些人早就看我不顺眼,想送我下黄泉了,如今,我又有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苏木槿瞧着他清俊如玉的面容,张扬恣意的笑容,和那一身‘老子天下第一有种来战’的气势,莫名想起前世听李成弼提起顾砚山时的事。
“白府一门六百七十二条人命,包括主子下人,全都死于顾廷骁之手!你说这人是不是因为先前被未婚妻毁了容貌,心思扭曲了?这般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怎可封王?!皇上一是太年轻,二……怕也是因为成长经历太过曲折,心思也跟着有些……”
李成弼看不上顾砚山,觉得他满手血腥,心中没有一点悲天悯人的慈悲,不堪大用。
可偏偏他觉得不堪大用的顾砚山,数次在边关立功,将边境几个大国打的哀声遍地,节节败退,俯首称臣。比起战神王萧谦和(战神王,名长恭,字谦和),顾砚山的功绩更盛!
功高盖主,是大忌!
皇帝龙心大悦,亲笔御封镇北王府,赐顾砚山免死金牌,一堵悠悠众口。
却仍免不了被一些有心作恶的文武官员拿来说事。
比如,文官之首李成弼,一手捧杀使唤的炉火纯青,底下那些人有样学样,将顾砚山捧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若非当时的皇帝对顾砚山信任有加,十块免死金牌都不够顾砚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