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扫了他两眼,似笑非笑道,“姑爷还是不要管的好。”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成弼白着脸拧着眉头看周嬷嬷。
周嬷嬷笑了笑,没有搭理他,转头对打板子的两个小厮道,“用点劲儿,中午没吃饭吗?还是看到一团白花花的肉就迷了眼睛,满脑子都是那起子肮脏龌蹉事儿!也不看看谁供的你们吃喝,谁给的你们衣穿房住,给脸不要脸的下贱玩意儿……打,给我狠狠打!打死抬去丢城外乱葬岗去喂野狗!”
一群围观的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都是人精,心里虽清楚周嬷嬷这话是骂给姑爷听的,却不敢拆穿,面上还得配合的吓的抖三抖,“嬷嬷、放、放心,咱们都是家生子,知道规矩,不会跟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儿一样干这么蠢的事。”
周嬷嬷满意的点点头,再转头看李成弼,“天凉了,姑爷进屋歇着吧。”
那眉眼的轻蔑和不屑让李成弼气的胸口像揣了颗大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
“老、老东西,你敢、你敢指桑骂槐,说我下贱……”李成弼气急败坏,指着周嬷嬷,“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骂我,我堂堂秀才……”
说到秀才二字,李成弼突然卡了壳。
周围人或怜悯,或鄙夷的看着他。
周嬷嬷撇撇嘴,嗤笑一声,“老奴劝姑爷还是给自己留一点颜面的好,您如今是白身,不比原先有功名在身,人人都要巴结你!你们几个,以后都给我警醒着点儿,再有人勾引姑爷……呵呵,别怪嬷嬷没提醒你们,青芽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
远远围观的几个年轻婢女吓的面色惨白,双腿发软。
李成弼气的浑身哆嗦,“你、你、你们周家欺人太甚!不过是十年,十年后我照样还能考功名,我十六岁能考上秀才,你们怎知我十年后焉不能再考上!”
周嬷嬷上下打量着李成弼,噗嗤一声笑了。
“你、你笑什么?”李成弼一怔,瞪着周嬷嬷。
周嬷嬷笑,“有梦想总是好的。”
你想考功名,也得看看我家老爷和太太愿不愿意让你考?!
李成弼哪里听不出周嬷嬷言语中的嘲讽,指着周嬷嬷的手都在抖,“你们周家欺人太甚!”
“我家小姐还怀着孩子,姑爷跟一个贱人搞在一起,难道不是欺人太甚!”周嬷嬷冷眸看过去,李成弼神色一紧。
“还是说姑爷心疼这个贱人,远超过怀了你孩子的我家小姐?人就在这儿,姑爷只要说出替这贱人求情的话,老奴这就回去一趟与我家老爷太太说,姑爷与青芽情投意合,要与小姐合离,我们小姐带着嫁妆和田产宅子来你们李家,带着这些东西走,从此姑爷想跟什么人搞在一起都不会再有人说个不字!”
那青芽的双眸迸发出希冀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成弼。
周嬷嬷冷笑一声,“姑爷,意下如何?”
如何?
不如何!
真要合离了,他一个铜板都得不到!难道让他继续回去过那种冬天抄书抄到手上全是冻疮,只赚几个铜板的辛苦活?
打死他都不要再经历一次。
“我要休妻!”李成弼直起身子。
对,他可以休妻的。
“周小姐善妒,不堪为妻!”
“呵呵。”周嬷嬷冷笑一声,“姑爷打的好算盘,只可惜,一个白身说的话,姑爷觉得谁会听?反而是姑爷趁着小姐怀孕,跟人胡搞让小姐动了胎气这事儿传到县太爷耳中,姑爷以为,县太爷是听你的话还是听我们老爷的话?”
李成弼攥着手,几乎咬碎一口牙,“刁奴!”
“谢姑爷夸奖。”
李成弼气的浑身发抖,还想说什么,余光扫到四周虎视眈眈的下人,才猛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