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这些人都是周家的,哪怕他为自己辩解再多,他们帮的还是周家,而不是他!
见实在讨不到好,又受不得被人指着鼻子骂,还有人满脸轻蔑和鄙夷,看他好像在看只臭虫,李成弼忍无可忍,狠狠的甩袖离去。
周嬷嬷冷笑一声,垂眸瞧着抖的不成样子的青芽,轻叹一声,“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怪你不守本分,肖想好日子却挑错了人。”
青芽呜呜哭泣,想求周嬷嬷饶她一命,声音却越发低沉,直到归于平静。
院子里安静的可怕。
周嬷嬷摆摆手,“将人拉出去,丢到乱葬岗。这里……清洗干净。”
……
李成弼心中苦闷,跑到街上寻了处常去的酒馆寻了个楼上临窗的位置,要了几碟小菜两壶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正喝着,忽然听见楼下有熟悉的声音,正说笑着什么。
他探头一看,是平日关系不错的张秀才,张口就想唤人上来陪他喝一杯,却听跟着张秀才的人突然出声道,“张兄,听说姓李的这回彻底废了?真的假的?”
“秀才功名都被人撸了,你说真的假的?”张秀才嗤笑一声,嘲讽道。
那人嘿嘿一笑,“秀才功名撸了不还能考吗?过几年说不准还能考秀才……”
“十年呐!谁耐得住十年的寂寞,等的起十年的空窗?”有人嘲笑道,“再说,李成弼现在是周家的女婿,周家巴不得他一辈子靠着周家过日子,哪还会给他翻身的机会,你们等着瞧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成弼大怒,站起身,冲着嘲笑的人尖声道。
那人吓了一跳,周围看了一圈,没瞅见李成弼还以为自己见鬼了,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娘的,大白天的,怎么出现幻听了?”
张秀才捅了捅他,示意他抬头看。
那人抬头一看,眼珠子猛的瞪大,哎呦一声,连着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怒火中烧的李成弼,面上掠过几分尴尬,讪讪道,“李兄,你怎么在这儿?吓我一跳。”
“吓你一跳?”李成弼冷笑,“枉我平日还觉得齐秀才虽文采不足,涵养不够,但也称得上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没想到你竟也学那起子妇人背后说人坏话道人是非!我李弘载真是错看了你,错交了你这个朋友!”
众人,“……”
张秀才出来打圆场,“李兄误会了,齐兄不过随口一说,绝没有其他的意思。”
“还需要有其他的意思?”李成弼呵呵笑道,“什么叫我是周家的女婿要靠周家一辈子?周家不给我翻身出头的机会又是什么意思?”
张秀才还想说什么,被李成弼冷眼止住,指着齐秀才,“姓齐的,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被李成弼这样指着鼻子,齐秀才也火了,张秀才拉了几下没拉住,无奈的退到一旁。
“李成弼,不要给脸不要脸,金水镇还有谁不知道你为什么娶周小姐?大家给你留着一份颜面,不愿意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你当大家都是傻的不成?”齐秀才嗤笑,“你问问他们,谁不知道你贪图周家的银子,才娶了周家小姐的?”
李成弼霍然转向几人,几人对视一眼,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儿个这事儿算是没法善了了。
“你们,你们……枉我一直拿你们当成好朋友……”
“得了,你现在不过是个白身,谁稀罕和你做朋友。”齐秀才双手环胸,嘲讽一笑。
李成弼攥紧拳头,瞪着齐秀才,发狠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你怎知我十年不会是连中三元的状元爷?”
齐秀才一愣,转头看了圈同样愣住的众人,啧啧出声,“这么大风,也不怕把你吹到天边儿去。你能考状元?你能得二元,我齐录元跪在你脚下磕头叫爷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