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伤了手,轻轻的低叫了一声,声音叫到一半他就反应过来,捂住了嘴。
可还是被盛文帝听见了。
“拉出去,砍了!”
太监身子抖如筛糠,“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是无心的,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饶了奴才这一次吧,皇上……”
“朕说了,拖下去,砍了!剁了!丢去喂狗!”盛文帝眼眶发红,眸子有些癫狂,拍着床沿,“袁青!”
袁青忙上前,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衣领,转身就走。
小太监被拖着往外走,双脚在地上扒拉,靴子很快掉了,他的腿被地上的碎片割破,血不停流出。
小太监疼的又哭又叫,“昏君!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昏君!活该祁王逼宫谋反,活该闲王下毒害你!活该他们都抢你的江山!你这样的昏君不配当皇帝!你不配……昏君!昏君啊……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堵住他的嘴!给朕堵住他的嘴!”盛文帝气的大叫,等袁青点住小太监的穴道,人已经拉去了外面。
不多时,袁青回来,垂首回复,“圣上,人已经交给禁卫军,杀了丢去喂狗了。”
底下收拾东西的小太监都浑身一激灵,手脚麻利的收拾好地面,将东西恢复原样,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盛文帝的神情却依然没有好转,一双眸子阴霾满布,“这两个畜生,难道不该杀?他们想要我死,难道不该杀!他们觊觎我的皇位,难道不该杀?!这皇位是我的!我辛辛苦苦夺过来的!”
袁青没有出声,低垂着头,像是一个人行道具。
盛文帝大吼大叫,话语里全是对枕边人,对亲生儿子,对文武百官,对天下百姓的不满与怨恨!
怨恨枕边人看中的是他的身份地位;
怨恨亲生儿子想夺他的万里江山;
怨恨文武百官,他还没死他们就选好了队伍,一门心思盼着他死;
怨恨天下百姓,他兢兢业业为他们谋生,他被逼迫至此,他们还不满足,还觉得他做的不够好,不够好!
凭什么?
凭什么?!
“袁青,你说!朕说的对不对?!你说!”盛文帝尤不解恨,脸色狰狞的叫过袁青。
袁青垂着头,余光飞快扫了他一眼,上前一步,“圣上,您息怒,闲王殿下这么做……没有觊觎帝位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盛文帝破口大骂,“他的人亲口承认的,白纸黑字,还能有假?!”
“如今不是有了新的人证,证明那毒不是闲王与祁王联手下的……”袁青小心劝着。
盛文帝却并不领情,“新人证?!你也信!你是猪脑子吗?那分明就是他的人,他安排好的,为自己脱罪的!!”
袁青有些为难,“圣上,闲王是您看着长大的,自幼乖巧,贵妃娘娘也一贯贤淑温婉,老丞相更是为辅助圣上兢兢业业……”
“那是他们应当做的!他们应当的!”盛文帝胸口起伏急促,额头冒汗,抬手指着袁青,手指都在发抖,“你这个老东西,谁才是你的主子?你向着谁说话呢!”
“圣上息怒!老奴是为圣上着想的!”袁青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地,磕头,“老奴只是觉着闲王殿下有了这人证,有些难缠,总要给朝臣一个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
盛文帝随手抓起什么,猛的朝袁青砸去,袁青不敢躲,被砸个正着,额头瞬间流出血,顺着脸颊落在他衣襟上。
“圣上恕罪!老奴罪该万死!”
盛文帝满脸阴鸷,“他周家惯会耍阴谋诡计,当朕这几十年皇帝是白当的吗?!论算计他们比的上朕?!齐家逼宫,周家……”
“圣上,周家不会逼宫的,周老丞相不会让周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