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
不少官员吓呆了,“我们没做过,凭什么抓我们?”
“我们要见皇上,我们要见李公公,我们要见皇上——”
“冤枉、冤枉啊!薛如是,你这个逆贼,你将皇上怎么了?薛如是你不得好死——”
不少官员都被禁卫军摘了乌沙,扯了官服,压着跪在勤政殿前的台阶上,有两个禁卫军靠近元太师,要动手,却被元太师眼中利芒震慑。
元太师为官五十余载,恪尽职守,为百姓办实事,官声清誉朝野甚至天下公知,到了如今,这些禁卫军如何下得去手?
元太师冷冷说“薛相,你谋逆。”
薛相露出一个“是又如何”的表情,“胜者为王败者寇,史官的笔怎么写,后世怎么评说,如今都是老夫说了算,你一个马奴之后,能与本相同朝为官多年,已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却不懂得安分守己,屡屡与本相作对,如今落到今日的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本相念在同僚多年的份上,就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话音落,身后有太监断了漆盘上来,已经准备毒酒。
事到如今,顾潇然和元太师,是一个也留不得了。
元太师冷冷的笑了一下,他撩起袍子,慢慢走到那太监的面前,把毒酒端了起来,却并未一饮而下,而是看着勤政殿宫腔外的廊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相早已没了耐心,也不远多费唇舌,直接摆手命令身后的人上前。
“太师,不要啊太师!”
“太师别喝——薛如是,你这奸佞——”
被押住的官员激动的叫喊起来。
眼见四个太监左右前后的要上手,却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声尖利的高唱“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薛相怔住了。
皇上驾到?怎么可能?前来勤政殿之前他才去养心殿看过,皇上仍然昏迷不醒!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乱喊,来人,给老夫把人抓出来,割了他的舌头——”薛相喝道。
李平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薛相,你好大的胆子,敢在皇上面前造次!”
有铠甲碰撞的巨大的轰隆声响了起来,穿着黑色甲胄,肩甲带龙纹的飞龙卫大批涌进,将薛相和所带来的禁卫军团团围住。
薛相僵硬的回过头,只见一片明黄刺目飘近,竟是龙辇,而辇中坐着的那人,不正是昏迷不醒的盛通皇帝吗?!
“薛卿,好大的排场啊。”
盛通皇帝慢慢的开口,声音平静,其中却自带着一种让薛相肝胆剧裂的冷芒。
此时的张公公却已经惊的三魂出窍,七魂升天,直接跪倒在地“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老奴该死,一切都是薛相逼我的,都是薛相逼老奴的啊皇上!”
李平一脚把他踹翻了“圣上待你不薄,你竟然敢狡诏,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来人,给我拉下去!”
两个內监上来,将张公公拖走,却未堵他的嘴,任他一路哭喊“薛相救我,薛相救我……皇上饶命……都是薛相和贵妃吩咐老奴做的……都是薛相和贵妃吩咐啊皇上……”
盛通皇帝就那么看着薛相,淡淡问“薛相还没跟朕说,这儿的排场,是在做什么呢,嗯?”
薛相的脑子迅速转动,皇上能在此时出现,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早有防备,那么,西京大营的神策军,还有用处吗?
“老臣……老臣……”薛相双膝一软,栽倒在地。
……
“快点!”
通往天牢的石阶上,鱼薇薇提着裙摆三步就跨上了十个台阶,太着急以至于差点摔倒。
石大林和元翼左右将她扶住,她甚至顾不上磕碰到的膝盖就催促元翼开门“快!”
天牢外的守卫已经被元翼和石大林带来的飞龙卫解决了,连那杯赏赐给顾潇然的毒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