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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母亲唤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仇氏答应了傅绰约替她求一求傅骞,自然也不能说话太呛,“你打算如何处理陈氏?”

傅骞听到母亲提及陈氏,不由冷哼了一声,“母亲如何知道陈氏的事?二丫头说的?”

“你觉得这种事情能瞒多久?”仇氏反过来问傅骞。

傅骞沉默良久,这种事情如何能瞒?

傅府有皇帝的耳目,陈氏一族手中握有兵权。他傅骞不过是个言官,既得不了皇帝的完全信任,又斗不过手中有兵权之人!他还能怎么办?

挣扎到最后傅骞还是向仇氏臣服道,“母亲想让儿子如何处理陈氏?”

见儿子服了软,仇氏说道,“陈氏仍旧还是我傅府继晋子澄之后唯一的主母。”

听母亲又提起了晋子澄,傅骞一时有些晃神。

这个女人就是傅瓷的母亲,让他又爱又恨又宠又惧之人。

看到傅骞走了神,仇氏咳了一声又说道,“子澄的事终究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眼下的事关乎整个傅府。”

“儿子明白了。”说罢,傅骞行了一礼退出了南院。

这一夜,他没去杏散那儿,而是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卧房。

梦里,他梦见晋子澄挺着大肚子问他,“老爷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自己则是笑吟吟的对她说,“你生的孩子,我都喜欢。如果是个男孩儿我便找人教他习武,若是个女孩儿我就把她捧在手心里。”

接着梦境一转,傅骞又看见自己亲手在傅瓷的北院丢了个火折子。

火越烧越大,他眼睁睁的看着,嘴里还嘟囔着,“烧吧!烧死她!”

傅骞被噩梦惊醒,他已经十几年不曾梦见晋子澄了。每次梦见,都吓得一声冷汗,这次也不例外。

“傅尧”,傅骞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傅尧听声进了门,行了一礼,“老爷,何事?”

“去请五姨娘过来。”

傅尧虽不知道这大半夜傅骞为何要将杏散接过来,但主子既然下了命令,自己执行便是。

不一会儿,杏散便到了傅骞的卧房。傅骞一把抱住了杏散的腰,几乎用哭腔一般祈求着杏散,“再为我生一个孩子吧!”

杏散不知这几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过问的意思,只好摸着傅骞的头,连连应下。

那一夜,傅骞握着杏散的手睡得很踏实。没有再做恶梦,反而梦见了杏散为他生下了一个丫头,可爱的很。

第二日晨起,杏散一如既往的伺候着傅骞穿戴洗漱。

傅骞却突然握住了杏散的手,说道,“多多提防着陈氏。”

杏散不解其意,傅骞并没有要说清楚的意思,带着傅尧就出了门。

天刚大亮,杏散就听到张嬷嬷说,“老爷解了东偏殿那位的禁足令。”

杏散叹了声气,终究没做声。

没有大过错,傅骞动不得陈氏。这个道理,她懂。

既然被解了禁足令,她们这些为人妾室的去拜见一番方合了礼数。

更何况,傅瓷的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了。

陈氏夫人的位子,不能坐太久。

杏散摸了摸小腹,微笑着。

“二夫人现在在何处?”杏散问道。

张嬷嬷回答道,“寄好郡主陪着二夫人在莲池看荷花。”

“走,咱们过去”,杏散面上十分和蔼,宛若一位避世的人,不争也不抢。

离莲池还有几步路,杏散就听到陈氏在向傅绰约哭诉这段时间的遭遇。傅骞的无情,三房、四房的羞辱,五房的魅惑,傅瓷的挑拨离间。言语间,陈氏将自己的过错统统掩饰。说到伤心处,竟然还哭上了。傅绰约对这个娘亲没有丝毫的提防之心,陈氏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一番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