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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傅绰约气的将手拍在石柱上,“欺人太甚!”

杏散没再选择听下去,而是走上前去深深行了一礼,“二夫人金安,寄好郡主金安。”

陈氏最讨厌杏散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理都没理的径直走了过去。

“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二夫人谈谈,不知郡主能否行个方便?”说着,又向傅绰约行了一礼。

傅绰约还了一礼,“那我在前面的亭子里等着娘。”

傅绰约走后,陈氏并不没有给杏散好脸色。

“你这贱婢,找我有何事可说?”

杏散突然拉住了陈氏的手,靠近耳语道,“二夫人真的认为出身决定尊卑?”

陈氏也变了脸,“你这是何意?”

“想必二夫人也恨极了我吧!”杏散笑道,“夫人应该还不知道是四小姐将我送上了老爷的榻吧。”

陈氏瞪大了眼睛,杏散不待她回答又说道,“你陈氏仗着族里手握兵权威胁老爷,又想让女儿嫁入皇室才冤枉自己的儿子调戏胞妹。”

陈氏似被点破了心事一般甩了杏散一个巴掌,“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仗着老爷宠爱就狐假虎威?就你这点宠爱,还比不上当年晋子澄那个贱人的一星半点!”说着就开始与杏散推搡。

杏散等的就是此刻,借着陈氏的力道,假意跌入莲池。

陈氏看见杏散跌入莲池,先是一笑又是一惊,看着这只旱鸭子在水里扑腾呼救,陈氏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杏散的呼声引来了傅绰约与张嬷嬷。张嬷嬷忙慌张的喊下人打捞杏散,傅绰约则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

待侍卫将杏散救了上来,人已经呛了不少水晕了过去,张嬷嬷差人去请了大夫又派人喊了傅骞。

听人喊了傅骞,傅绰约才反应过来,“娘亲真的推了她?”

这一句好似询问,但又不是询问。

“我没推她,你信吗?”陈氏已经面色惨白,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回答着傅绰约。

人已经跌入了莲池,并且已经昏迷不醒,就算不是陈氏推了杏散,可这儿方才只有她们两人。

倘若杏散一口咬定是陈氏推她下水的,傅骞指不定要怎么在陈氏身上讨公道。

“娘亲,我在。”说罢,傅绰约紧紧抱住了陈氏。

这或许是傅绰约能给陈氏最大的安慰了吧。

傅骞赶到阳春阁时,大夫已经守在床前了。

“宋大夫,内子如何?”

见傅骞着急,大夫只好摇摇头,“国公大人节哀吧。”

傅骞不相信,他好不容易决定将自己的感情全部转移到这么一个小丫头身上,她怎敢现在就离去?

“死了……”,傅骞往后倒了两步。

宋大夫见傅骞误会了他的意思,忙解释道,“杏散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腹中孩儿保不住了。”

傅骞听到杏散无大碍的时候面上一喜,听到孩子没了时一下子似受了当头一棒!

“她怀孕了?”傅骞喃喃道,“孩、孩子没了?”

宋大夫叹了声气,“杏散夫人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孕,胎气很是不稳。如今落了水,小少爷自然是保不住的。”

大夫说什么?

落了水?小少爷?

傅骞脑袋如炸裂一般,声音如冷水一般泼向傅尧,“去查!”顿了顿又道,“去请老夫人来。”

傅尧得了命令,出了房间。

傅骞则一直坐在杏散身边,见她手指动了动,傅骞忙握住了她的手。

傅骞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在杏散面前就像一个丈夫。没有心机、没有算计的丈夫。这大约就是一见钟情或者说是继晋子澄之后他第一次感觉到相见恨晚?

杏散醒了,只觉得腹部一痛,杏散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