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已经没有选择,你觉得愧对主人是吧?我另外告诉你一个消息,这个案子有可能涉及左门帮派,等到上头派人下来,你就等着跟柳夫人一起在街头当众砍头吧。”
李陌一是虚言恐吓,但是砍头之事绝非玩笑。
“什么!!”
柳大惊得一跃而起,身上的重镣似乎毫无影响,但是他紧接着痛哼一声跪倒在地,堂上受的三棍夹板之刑还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伤害。
李陌一冷冷地瞧着他,这家伙活该吃些苦头,谁叫他财迷心窍呢?
柳大跪爬到牢门前,双手扶着牢门叫说:“我没有害人,夫人更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将她牵连进来?”
李陌一淡淡地说:“我可以和你讲理,上头的人可不会,你的主人柳历吝是被人在烧黄纸的时候受两刀刺腹之刑,后割喉而亡,这是典型的左门帮派作风,你再不跟我说实话,以后也不用再说了。”
“不!”柳大惨嘶起来:“主子啊,你命好惨……”
李陌一冷冷地看着他。
柳大哭喊了一阵,突然醒悟过来一般,冲着李陌一叫说:“侍卫大人,侍卫大人,我没有害人,当日我只是向大人借些钱,大人不许,我一时财迷心窍将大人打倒,抢了他的钱走了,那是酉时末的时候,刚过通桥,还没到北门外大街的路旁,当时有人看到的,侍卫大人你将他们找来,他们可以为我作人证,我抢了银子跑开不远,直到远远看着大人进了镇才走的。”
“哦,还有点忠心嘛……柳历吝将你养大,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抢他银子?”李陌一随口问说,心中暗暗在盘算,酉时末也就是差不多傍晚七点,十一月初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说不定有人跟踪柳历吝进了镇,又或者在镇里见到柳历吝才突起凶心,不过柳历吝该直接顺着大道向南再往西回家,难不成凶手在镇门口不远处就当街将他劫持到了镇东?
这时柳大答说:“都怪小人我好赌,大人已经借了不少钱给我,还劝诫过我好多次,我却总是忍不住……那天我再向大人借钱,大人一口回绝了,还说我再去赌钱的话就要将我赶走,我……我一时糊涂……”
李陌一丢下自责不已的柳大,独自一人离开了监牢,柳大说打伤大人之后他就后悔了,但是赌场逼债的压力导致他一直犹豫不决,躲藏在朋友家里,直到今天有人告诉他柳历吝遇害了,他这才不顾一切地回到柳家请罪,可惜已经迟了。
“什么人能够当街将一个大活人劫走而不引人注意?亲朋好友?侍卫?还是……”李陌一正自苦苦思索,只见郭陪堂用铁链栓了个人大步向牢房走来,李陌一愕然停下脚步。
郭陪堂对李陌一说:“李陌一,这便是君来楼的厨子文自全了。”
文大厨愣愣地站在李陌一面前,他的身材果然高大,瞧他那粗壮的手臂,满是伤疤的手背,骨节暴突的手指,果然看起来凶神恶煞。
郭陪堂兴冲冲地对李陌一说:“这家伙在李家办喜宴的时候确实丢了一套刀具,随后他便离开了李家,那是约摸戌时初(傍晚七点左右)的时候,但是再往后问他去了哪里他却怎么也不肯说了,他女人听说他被抓了,半路上赶了来,一问之下才发现这家伙那天快到亥时中(晚上十点左右)才回到家,有足够时间害人了。”
“我没害人!”文自全叫说。
“没害人你干嘛不敢说那一个半时辰去哪里了?”郭陪堂踢了文自全一脚,文自全跌开几步,嘴里还是嚷着没害人。
李陌一接过郭陪堂手里提着的一个皮袋子,上手沉甸甸的。
郭陪堂说:“这便是他的新刀子了,我把他关到牢里去,李陌一你先拿刀子去殓尸房叫老阳仵作比对,回头再到牢里审问这不老实的。”
“我没害人!你们不能把我的刀子带去那么晦气的地方……”文自全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