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却被郭陪堂强拖着走了。
李陌一耸了耸肩,这就是这年月的照律,不管是不是凶手,只要有嫌疑,先抓了人再说,反正为办案抓错人也不犯法,甚至把人打残了也没事。
念至此,李陌一转头往殓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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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对刀具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柳历吝果然是被同类型的刀子刺穿的,尤其是那把又尖又长的剔骨刀,与穿透柳历吝小腹的伤痕一比对,简直是严丝合缝,既然全镇只有文大厨的厨刀丢失了一套,那么这事自然得落在他身上查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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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一又一次来到牢房,只见牢房中另有一间刑房,里面各色刑具一应俱全,文大厨正戴着沉重的木枷,跪在大搓板上回答着郭陪堂的审问,李陌一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答得飞快,免得吃更长的苦头。
郭陪堂坐在一张旧木椅上,手端花瓷杯,一面品茶一面滑然说:“还不老实交代,看来你想多吃点苦头,本官时间多的是,咱们慢慢耗着玩。”
“大人,小的没撒谎,小人真的没害人啊。”文自全忍耐力不错,李陌一估摸着自己被这样重压跪在那搓板上至多半分钟就受不了了,文自全竟然还忍得住,除了全身大汗淋漓之外,连说话的声音都没什么改变。
李陌一在郭陪堂耳边低语几句,郭陪堂拍着扶手喝说:“文自全,你曾说新刀与旧刀一模一样,是不是啊?”
文自全忍痛说:“是,大人,刀子就是我们厨师伙夫这行当吃饭的家伙,若手用不惯刀子菜都切不好的,我的刀被偷之后就打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新刀。”
“哼!”
郭陪堂将那袋刀具丢到他面前,冷笑说:“现已查明,正是你的旧刀将镇西富商柳历吝所害,莫非是你先谎报失刀,将人害了后再弃刀?”
文自全脸色猛的大变,叫说:“没有啊,大人,我冤枉啊!我的刀确实是被偷了,我没害人啊!大人,求求你,我受不了了……让我起来吧。”
“哼,那还不快老实交代?当晚那一个半时辰你到哪里去了?”郭陪堂追问说。
“我……”文自全偷眼瞥向在刑房里看热闹的侍卫们,郭陪堂扭头挥挥手,李陌一便将那些人驱了出去,回来时正好听到文自全压低了声音说:“我……我去了桃红楼……”
“桃红楼!!”郭陪堂一时脱口惊呼而出,随即脸上露出了莫名笑容,桃红楼是安丘镇最具规模的一家烟柳之地,也就是宋螭家开的那一座,郭陪堂他们最近几天也去光顾过,捞了不少甜头的。
“不对,去桃红楼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在撒谎!”李陌一喝说。
郭陪堂醒悟过来:“没错,先前在你娘子和老板面前你不敢说还有些道理,进了这里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在隐瞒什么?不老实的话我叫你在这里跪到明天天亮!”
“没有,我没说假话!”崩溃之后,文自全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汗水倾盆直下,他腰一软,上身前倾倒下,肩上扛着的木枷随即撞到了地面,文自全嘶吼着说:“我在桃红楼的相好芸姑娘精通厨艺,我是去学艺的……”
李陌一和郭陪堂都愣了愣,然后都失笑了起来,这确实是一个难言之隐,安丘镇屈指一数的大厨居然要去桃红楼跟一个卖笑的女子学厨艺,难怪他一直不肯说,一旦传出去,恐怕他再也没脸在安丘镇呆下去了。
郭陪堂笑完之后望向李陌一,向他寻求意见。
李陌一低声说:“录了口供便放他走吧,以他的手艺和气力,要刺穿一个人的肚子何须第二次用劲,凶手绝对是玩刀的新手,不是他。”
郭陪堂点了点头。
……
……
录完了口供,文自全便被放走了。
李陌一仔细研究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