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敞宽,使人觉得阴郁。家具全是古式。
老旧的烛台上虽燃着煤油灯,却始终无法使房内亮堂起来。
站在一旁的我,心境被屋内的寂静和几日来的奔劳,惹的很是沉闷。
…………
无人开口。
李元丰在大厅里悠哉地来回踱步了好一阵子,旋又端详陈列在柜子里的古式花坛等饰物。
我喝下管家端来的热茶水,同时望向罗风。身材肿宽的他坐在木椅上,就像小矮人。
这个老人的侧脸和深刻在黝黑皮肤上的皱纹,皆呈现出他内心的苦恼、悔意以及绝望。
我们一直等着他开口说话,然而他却沉默不言。
…………
过得一会儿,仿若对这屋里的宁静有所顾虑般,李元丰以沉静的语调说:“怎样,罗兄台,冷静点了吗?”
罗风重叹一口气,用脆弱的眼神看着他,“啊,是的………我已好一些了,李大人。不过,你们应很失望罢?”
罗风嘴唇颤抖,旋闭上了眼睛。
旁侧的宋大白看了所有人后,宛如下定决心般地说:“罗老板,你也看过我们手中所有事件的相关记载。我们所知的事,你应也很清楚。这些记载实令我诧讶的,就是陆讼师的记簿。
“不错。陆讼师的记簿,详实记录着今年五月发生在狼王坊里的残决命案。若那些记录中的惨案是事实———虽然我们相信那应是事实———那么对我们来说,这实在是一件不得了又非常可怕的大案。”
罗风用其瘦弱的手扶着浮出青筋的额头,“你说得不错,宋先生………那是一宗甚为险恶的命案。就在十里城周遭,被邀到古坊中,竟全数遇害………”
“那么,有关‘人冥’的线索也全断掉了吗?”李元丰悔似的皱起眉头。
曾是惶恐地说:“是的。所谓的‘人冥’究竟有无,我们根本就无从查起。”
…………
“那可六的家呢?”
“确认过后,据说好像已没人住在那里,不知房子主人是在何时消失。很久以前确实有人住在那里,那种贫山古洞似的地方,根本没人会注意到。”
…………
李元丰望向低着头的老人,“罗兄台,你说‘人冥’根本不像王伯所说的,是么?”
低着头的罗风,抬头看着李元丰,“是啊。不过,就算真要进行查探,这种怪物之事,也是无从清起。宋先生也真是的,即使自土氏也牵扯在其中,但那种明显的假话,怎能尽信………”罗风无话可说,脸部苦闷地歪曲着。
…………
“容我换个话头。自土氏会说隐蛮语吗?”李元丰唐突地提出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罗风的眼中充满困惑,旋点头,“是啊,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她时常怪语叽咕,又说这是隐蛮语。怎了?”
“不,没什么。”李元丰立时答,闪避这个问题。他肃然地思索了一阵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地对着大家说:“大白,另各位。这桩案子果然不似表象,实在复杂,诡玄。每件事和要素就像一张网子般地互相交错,难以看清全貌。我想提出一种方法,来作为今后的查探指针。”
“方法?”张老陪堂听完后,如此问说。
…………
“是的。首先,我们必须特意择出这桩案子的根基,旋剔除其他多余的附属项。”
“………繁化简。就是跳脱事件中的异论,只根据纯粹合理的基础,才得以顺利破案。我们是否也可用使此法。”
“………在考虑到可能的前提下,将‘人冥’这个在现实中不可能有的物什,从线索中剔除呢?”
“总而言之,元丰,你认为我们应将发生在狼王坊里的异事,视为单纯的———这种说法好像有点怪———也就是一般人所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