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丰朝我使了个眼色,帮忙接腔,“贝真,我们了解你们的要求。关于查探坊内一事,我们会尽量符合你们的冀求,不过,不晓得能否也悉听我们的要求呢?”
“什么?”贝真现出轻佻的神情。
李元丰一面展开左、右手,一面说:“我们想去趟狗肉坊。光是查探这座坊是不够的,对面那座坊也得瞧细。必须两边皆确认,整合结果和事实,依证据结合,此番才能确认狼王坊究竟是否为惨案现场,也才能找出真相!”
“你们想去狗肉坊?”
“是,务必安排。”
贝真思索着,旋缓点头,“明白。我会将此事转达给单大管家,不过得花点时间等他传话。我也得出访一趟,才能联系上大管家和杨东主。”
李元丰瞳孔映着煤灯油的红光,轻点头。
………
“那家伙说什么笑!!”丁叔离开大饭桌时,满脸愤慨地怒吼。
大厅门口那扇厚重的门,随着身后传来的门铰链吱嘎声一齐关上。
我们被石墙的阴冷气息和不可测的深幽遮困着,黑暗蔓延………
穿过走道。
那灯下生的影子,像某种怪物似地紧跟在脚边。
看守我们的两名黑衣人则默跟在我们身后。
…………
我们在亥时初用完饭后,便在丁叔的指挥下,迅速展开坊内的查探。就连那两个原本闲的发慌的侍卫,大抵算是有新任务的关系,也显得生气。
走道尽头,有某个形怪之物、和身体一样大的东西突立着。在煤油灯的昏黄火光照亮下,铁甲立像闪着纯银色。
走在前面的侍卫站在那东西前,高举起手上的提灯。
铁甲立像脚边的影子像滑走似地缩短。
“这座坊到底是怎一回事?真是!居然在这种地方放这种人像!”丁叔乱动气,用拳头敲着立像的心部。
如他所言,从一楼到二楼的走道角落,皆摆着铁甲立像。
…………
李元丰伸手,合然扶着铁甲那无骨骼的肩膀。形状单纯的护具前面不是特别突出,而布满许多细小的孔,“这是很珍贵的铁制工艺品!像这样表面平坦的甲胄,是百年前异国一带所创的造型。”
张老陪堂凑近些,扫瞧铁甲,“这个和放在院落角落的另一个,并非真的穿过,只是复刻的工品。很小,实际上只有小孩般体型才能穿。这点和陆讼师所言相同。”
“好了,走罢!”丁叔越发生气,快步走去。
…………
李元丰用手扶着一旁石墙,伫立于木梯下方的他,怜惜似地、慢赏着古画。
“怎了?”我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居然在这种地方摆着这么华丽的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注意那老旧画像。的确,上面织着非常庄严的图腾。
…………
“你们在干嘛啊!快点过来呀!”丁叔对仍在磨蹭的我们发出怒吼。
我们前往位于一楼大厅旁的大房间。
如贝真所说,一进去便瞧见很多燃着的灯,和摆在桌上的仵作箱子。
丁叔检查后发现,这些工具一件不少。
…………
我们带着工具走向柴房,前往那间充满疑点的地窖。
柴房位于走道一侧。
推开走道那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个房间,往里面走才得见地窖的木门,除此之外几乎没任何出入口。
若陆讼师的记簿属实的话,去年五月二十七早上,雷生的尸首就是在这里被发现。他的尸首就倒在房间中央,头遭黑袋蒙住。两扇门皆从内侧上锁,呈全密室状态。令人难信的是,当陆讼师他们破门而入时,凶手已消失,只瞧见倒卧在红泊中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