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这里的鱼塘工程进展地还算是顺利,只是卫宁府就不行了。
正如先前王录事所说,那卫宁府知府是谢大儒的门生,如今又有谢阔在中间捣乱,所以卫宁府鱼塘的进度并不理想。
事实上,若非是有安西都护府的人盯着,那位知府大人是压根儿不想管的。
如果不是因为人力和财力有限,柳承恩是想着直接建一座水库出来的。
若是有了水库,还怕什么老天爷?
可柳承恩也清楚,对于甘州和卫宁府这样的地方来说,即便是有水库,也只是起到可以缓解的作用。
归根结底,这里还是要种植一些抗旱的农作物才是正经。
否则,就算是有大水库,如果真赶上了三年大旱,那也一样没辙!
这场雨下地不大,而鱼塘当时的选址就是在村子,或者是镇子上地势最低的位置,所以雨水收集起来的还是很快的。
饶是如此,可是塘里的水尚不足半塘。
柳承恩叹了口气,也罢,总比不下雨要好吧。
这场雨多少还是可以缓解一下地里的灾情。
至少,地不再是干巴巴的了。
柳承恩对于甘州这边的效果还算是满意,可是到了卫宁府一看,当即大怒。
知府虽然是谢大儒的门生,可是官职到底是在这里摆着的。
因为卫宁府在大兴朝算是一个中下等,所以卫宁府的知府的官职并不高,正五品。
和甘州的知州是一个品级。
只是卫宁府比甘州在占地范围上要稍微大一些,所以历任的知府都是自视高人一等的。
当然,也仅限于在西边。
知府被柳承恩骂了一个狗血喷头,然后怒斥他务必在十日内将所有的引水沟渠弄好,并且平时也要安排人负责清理和维护。
如果下次来再发现有什么不合章程的地方,那这个知府也别做了!
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身为安西都护府的长史,柳承恩还真有这个权利。
大兴朝的长史类官员,还是握有实权的。
不管是亲王府的长史,还是都护府的长史,那是绝对地可以操控底下人命运的。
要怪,就怪这位知府太自以为是了。
总以为有谢家做靠山,行事便肆无忌惮了。
孰不知治理甘州和卫宁府这两地,那是去年就被上报到了御前的。
可以说皇上人虽然不在此处,可是这里的关于民生的政令告示,皇上那可是一清二楚的。
当天晚上,柳承恩就被气得发了好大一通火,晚饭也没吃。
李幕是跟着柳承恩一起去的。
因为年纪小,又是故意穿的粗布衣裳,所以没有人会认为他就是那位从京城发配出来的小殿下。
清川带着他退出来,又叮嘱小厮再去灶上给煨一碗肉粥,一会儿给大人送进去。
“元宝,怎么回事?”
“别提了。老师弄的鱼塘的计划,甘州这边一切都是处置地极为妥当,而且老师昨日出去巡视,对于甘州的种种表现也都很满意,咱们都知道,这修建鱼塘的本意也就是为了蓄水,以备不时之需。可是今日去了卫宁府,那发现那里的鱼塘虽然挖好了,可是引水沟渠却无人看顾,有的都堵了。所以老师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清川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当初在北安州时,咱们年幼,只以为老师是无所不能的。如今再看,这底下的人若是不配合不听令,也着实难办。”
李幕也有些犯愁。
“我想给父皇写封折子,把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上报。我也不是针对谁,只是这明明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却生生被一个蠢货给耽误了。因着他一己之私,却是连累了卫宁府的全府百姓,这岂非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