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名字。”

他听见那个脚步声稳稳地近了些，金发绿眼的年轻人像个侍从那样跟随在他身后。

“据说是骑士故事里一位对国王忠心耿耿的骑士的名字，”朗斯洛温声道，“我的主人很喜欢这个名字。”

“那你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路彻尔本以为这个问题不会被回答。

“琴，”但朗斯洛自然地回答了他，“但请恕我不能告知姓氏。”

“那么这个名字多半也是假的了？”

“至少在当下，对于您和我来说，这个名字的确是真实的，不是吗？”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并肩而行。

“不过你的主人看起来很冷淡，不像是会喜欢什么东西的样子。”路彻尔故意说出了堪称失礼的话语。

但朗斯洛只是微微一笑“她喜欢小孩子。”

听他这么回应，路彻尔没有说话。

“您不必担心那位年幼的小姐，我的主人非常擅长治愈秘法，”朗斯洛又道，“虽然不能保证皮肤能完全恢复如初……”

“那她为什么自己无法行走？”

“与生俱来的缺陷是无法依靠治愈来弥补的。”

路彻尔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

朗斯洛回应着他的注视，那双绿眸在月光下显得清澈透明“您一直将对话的中心放在我和我的主人身上，表现得对那位年幼的小姐漠不关心，但是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步伐越发急促。”

“我确实不擅长假装。”路彻尔扬了扬唇角，迈开步子，“你们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儿，对吧？”

“的确如此，您不太可能真的会有一位女儿。”

“那为什么当时要那样说？”

“无父无母的小孩子听到这样的说法，总是会开心一些。”

“这也是为了讨好你的主人？”

“是。”

朗斯洛坦然肯定道。

路彻尔瞥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

“谢谢你救了瑞。”

“请不必记挂在心上。”

这只是为了我的主人。路彻尔觉得自己都能想象出他隐藏着未说出的后半句。

这时他们已经抵达目的地。路彻尔推开住处的门，径直走进卧室，朗斯洛在他身后帮他关上了门。

短发微卷、长裙垂坠的少女安静地坐在轮椅上，注视着眼前的睡床，烛光在她脸上勾勒出深深浅浅的影子。

“辛苦了，谢谢。”

路彻尔将外衣脱下挂在一旁，对她说。

琴只是淡淡地望了他一眼。

路彻尔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下，望着床上的瑞。

她紧合着双眼，面颊上有淤青和擦伤的痕迹。宽大的病服下，她的身体到处缠着绷带。

路彻尔将手放上她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下来。

“你应该握住她的手。”

琴突然说。

路彻尔扭头看她，有些诧异。

“你应该握住她的手。”

短发少女依旧神色淡漠，又重复了一遍。

路彻尔转回头去，望着仿佛正在熟睡的小小少女。他停顿了一下，伸出一只手去，握住了瑞盖在被子下的一只手。

烧退过后，她的手心有些微凉。

他的动作生硬，显然不习惯于此，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必然看得出来，不过他们并没对此说什么。

朗斯洛走到琴的身侧，恭顺地单膝跪下“我已经清理了那附近的森林，大概还有七八处表现出了变异的趋势，但是范围太大，我无法完成整片区域的排查。”

“还会持续下去，”琴轻声说，“不早日解决的话……”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两人的交谈声在壁炉燃烧的声音中变得模糊不清。

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