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险些咬碎了牙,恨不能用腰间佩剑将其斩做两段,但此时此刻,他也只能以大局为重,立刻强忍下心中怒气对曹昂说道,“此事今后再说,我怀疑张绣趁机生乱,外面这火便是他命人放的,请长公子立即率人将明公转移至城外,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且慢”
曹昂依旧蹙眉的道,“郭祭酒是说如今外面的乱局便是张绣所为,他此前向我父投降乃是诈降?那我父”
说到这里,曹昂勐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面色一变,也顾不上此前邹氏的要求,迅速来到曹老板静养的房间门口,“Duang”的一脚便将面前木门踹的四分五裂。
“啊!”
邹氏还在房内为曹老板行针,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吓了一跳,轻叫一声退在了角落里不敢妄动。
曹昂瞪了她一眼快步走向躺在榻上的曹老板,探了探曹老板的脉搏与鼻息,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又看向邹氏沉声喝道:“说!张绣将你送来究竟是何用意?”
“不、不知将军何出此言?”
邹氏战战兢兢的低头答道,“武举只对妾身说有一位将军昏死了过去,又说妾身的针灸之术有些造诣,教妾身过来帮忙瞧瞧,妾身于是便来了,怎会有什么用意”
“呵呵,不承认么?”
曹昂冷笑,“我便告诉你,若张绣胆敢行反叛之举,你亦休想置身事外,来人,将她拿下好生看押!”
“诺!”
两名亲卫闻言立刻冲进房内,手脚麻利的将邹氏捆了。
而邹氏面对此情此景亦是有些无措,既不反抗也不求饶,只是面色惊惧的任由兵士将她捆住推了出去。
身为女性,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的处境。
在这乱世之中,夫君张济一死她便成了没有依靠的浮萍,此前张绣还将她当个婶婶,她的日子可以过的安稳一些,如今张绣将她送到曹操这里,不管张绣究竟什么目的,哪怕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她也只能选择顺从。
因此就算张绣果然做了些什么需要她连坐,那也是她无法反抗的命运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动接受。
处理完了邹氏。
曹昂紧接着又在曹老板身旁的衣物中翻找了一番,很快摸出了一枚铜制兵符,将那兵符交给手下卫士道:“你即刻携带此物去找曹禀,命他将城内将士全部招来准备迎战,那张绣不过四千兵马,而我军只是城内便有五千精兵,他若敢轻举妄动,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长公子”
看着曹昂此刻这张年轻且好战的脸庞,郭嘉感到一丝无力。
曹老板已经将其培养成了一名合格的将领,但却还没有将其培养成为合格的政治家,以至于他看似十分沉稳内敛,但骨子里对阴谋却还不够敏感。
也是这一刻,郭嘉勐然意识到。
或许他此前希望曹昂提前登基的想法是错误的,曹昂还不具备执掌曹营逐鹿中原的综合能力,也未必符合他的利益。
不过此刻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去考虑这些,更加没有时间给曹昂去调集那可能已经失控的兵马,他必须教曹昂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趁着最后的机会将曹老板送出去,如此才能够保住曹
营的根基。
就在这个时候。
“子脩哥哥!子脩哥哥!”
一个熟悉的急躁声音在曹昂耳中响起,紧接着便有一人脚步急促的跑了进来,来者正是曹禀。
“我正要找你,你”
曹昂连忙迎了上去,结果才刚一开口便已面露惊疑之色,上下打量着曹禀问道,“安民,你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曹禀此刻的模样十分狼狈,上气不接下气不说,身上还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