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出门的,你既然不愿意就算了。”
思思无奈,“那你何时回来?”
“酉时。”
韩亦雪如之前计划一般,搞定思思后,又回房简单做了男子打扮,戴上黑色帷帽。
随后她爬上梯子,顺着床单往下来到了小巷,在下地之处的墙上做了个记号,思思把床单收回,一切都很顺利。
韩亦雪顺着小巷往左走到大街上,随手抓了一个路人问“请问‘冶山茶社’在哪里?”
那人正好知晓,指了指前方说道“那里不远的,向前一直走看到一家成衣铺子往右拐直走到尽头,再往左走一段,茶楼就在那条街道的巷子里。”
韩亦雪听了个大概,一路上接着又问了两人,终于看到巷子里的茶楼。
她站在大门外,仰头望着用青石和水磨砖建成的两层门楼,木匾上“冶山茶社”几个金色大字格外显眼。红漆大门外是精致修建过的绿植,门前灯笼上写着“冶山”二字。
晴好日光从翘起的檐角一寸寸滑落,一砖一瓦一木,隔离了大街上的喧嚣,一派淡雅宁静。徐徐秋风吹来茶香淡淡,竟有些凉了,原来不知不觉中,已是深秋。韩亦雪看了良久,终于决定走了进去。
茶楼字画四壁,一楼座无虚席,台上乐者弹奏古筝,茶客们或轻声闲聊或安然品茶,岁月静好,处处文雅。
一个伙计迎了上来,客气恭敬。
韩亦雪也不废话,直接低声道“编号八九七五七。”
小二愣了一下,道“客官稍等片刻。”说罢便急匆匆朝后院而去。
须臾,一位相貌俊秀、清颀匀长、素淡长衫的男子走来,一弯玄月眉,眉眼深邃。他的目光温和,举止大方,英俊的面容透着随和安宁的气质。就像这茶楼装潢给人的感觉一样,如一抹清风,如一缕阳光。
几年不见,眼前人竟觉得有些陌生了。来人已不是她印象中的少年模样,而是成长为了一个男子。
韩亦雪见他在距离自己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一只手垂在腰畔,一只手负于身后,后背笔挺,站姿端正地对着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