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说“把他折腾的也够呛了,咱们出来的时候不短了,快回去吧!”
沧海也怕继续下去真闹出人命,哄着太子离开了宗正府。
回温室殿的路上,孟溪舟跑在前头,他个子矮,黑夜里跟个土行孙似的。
沧海与六月紧赶着在后头跟,生怕弄丢了他。
“太子?”
“嘘……”孟溪舟缩在墙角,探着脑袋,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太子怎么了?”
“有个人很奇怪。”
“太子殿下您别吓奴婢。”六月搓着手臂,看看四周,黑洞洞,静悄悄的,这个时辰,除了巡夜的侍卫,还会活动的就只有鬼了。
太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还挥着小手说“我们跟上。”
沧海与六月跟在孟溪舟身后,不多一会儿他们也瞧见了那个可疑的身影,他朝着永巷去了。
他们不远不近的跟着,沧海看看四周,挠着头说“他不会是往我师父住的下房去的吧?”
“苏腾?”六月不由得出声,自从皇上打了苏腾板子把他发配到永巷,宫里已经没有人再提起苏腾这个人,仿佛他已经不在了似的。
六月说“一定有什么阴谋。”
三个继续跟着那个身影,他果真进了苏腾所住的院子,进了苏腾的屋子。
隔窗看见苏腾在对那个身影行礼,之后两人就密谈起来,只是离的太远,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过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那个人才从苏腾的房间里出来,苏腾亲自出门相送,这下,孟溪舟、沧海与六月都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他们三个人仍然讨论着,那个人到底是谁。
虽然他们瞧见了他的样子,却并没有见过他。
温室殿内静悄悄的,除了几个上夜的,其他人都休息了,大冷的天,在外头呆了这么久,孟溪舟、沧海与六月也感觉到了冷,匆匆进院,遛着墙跟跑进殿里,正要往东偏殿去,便看到灯前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孟溪舟吐了吐舌头,沧海六月已经跪了下去,嘴里唤着“昭仪您还没安置啊?”
林初南走上前,瞧着他们三个,目光落在了孟溪舟身上,“太子,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里好好睡觉,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孟溪舟嘿嘿笑,就是不说话。
林初南沉了声音,“六月!你说。”
六月颤抖了一下,吱吱唔唔的。
林初南只好再问沧海。
没想到这三个人都不肯说。
林初南吓唬道“皇上还没睡呢,你们不跟我说,是不是想让我把你们带到皇上面前,让皇上亲自问你们呢?”
六月与沧海对视一眼,齐声道“奴才奴婢不敢!”
无奈之下,六月与沧海只好将太子前去宗正府捉弄张宏的事情给说了,林初南又细细追问,得知详情之后气的咬唇,揪起孟溪舟就进了暖阁。
六月与沧海赶紧跟去,到了里头,见皇上正靠在炕上看书,他们又忙不迭地给皇上请安。
孟轩鹤看到林初南动了气,放下书道“这是怎么了?”
林初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孟轩鹤听了笑了两声,温声劝道“就这点儿事啊,昭仪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太子也是在给我们出气。孟溪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知道疼娘亲跟爹爹啊。”
林初南气的放开孟溪舟,走到炕前道“他年纪小不懂事,皇上不及时教导,怎么还跟着胡闹起来?皇上,他才三岁呀,竟然用那种法子去折磨张宏,将来长大了,还怎么得了?大齐刑罚,是律法皇权,是震慑有罪之人的公器,非小儿玩弄之物!”
孟轩鹤脸上的笑容收起,知道林初南说的有道理,孟溪舟帮他们出气归出气,但也真的犯了错。
他沉下脸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