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错?”
孟溪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往后看六月沧海。
他二人吓得垂着头,不敢吭声。
林初南道“你别看他们!你爹爹问你话呢!”
孟溪舟嘿嘿一笑,带着几分痞劲,竟然十分像孟轩鹤初来到大齐时的样子,只听他说“爹爹,娘亲,我在惩罚坏人,我是不会伤害好人的。”
林初南斥道“坏人自有人惩罚,你这是乱用私刑,还闯进了宗正府,你哪儿来的胆子?”
沧海低低出声,“昭仪,皇上,这不能全怪太子,是奴才,是奴才为了让太子开心,带太子去的,你们要罚就罚奴才吧!”
六月也道“对!太子还小,都是奴婢没有看好太子,纵容了太子,奴婢该死!”
孟轩鹤拉了拉林初南,小声道“小惩大戒吧,太子还小,你总不能真罚他吧。”
林初南气呼呼的瞪了孟轩鹤一眼。
孟溪舟察颜观色,见娘亲有了松动,适时地说“娘亲,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六月沧海也是我命令他们带我去的,不关他们的事。”
看他们主仆三人,倒是挺会抱团儿。
林初南也没有继续追究,让六月与沧海天亮了自个儿去领十板子,孟溪舟纵然贵为太子,犯了错,也不能免除,罚打十下戒尺。
孟溪舟吐了吐舌头,起身走到炉火前伸着小手烤。
林初南道“快给太子弄个手炉来捧着。”
六月照办了。
孟溪舟捧住手炉,爬上了炕,跟个小大人似地盯着孟轩鹤的手臂,“爹爹,你还疼吗?”
孟轩鹤看着他,头一回觉得这个小家伙不那么讨厌了,他抚了抚他的脑袋说“爹爹是男子汉大丈夫,就是疼也不会说,会忍着。”
林初南听见这话,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是谁方才还喊着疼,非要抱着她才行
“爹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们刚才回来的路上,看见一个可疑的人”
太子这么一说,六月沧海也想起了这回事,方才就顾着应付主子了,一时忘记了。
沧海道“皇上,昭仪,我们看见有人偷偷去永巷见了我师父苏腾,两人还密谈了一会儿。”
孟轩鹤与林初南对视一眼。
这个节骨眼儿,有人密会苏腾,肯定不简单。
因他们说只是看到了那个人的样子,并没有见过,林初南让六月把那个人画下来。
六月不会作画,只凭着感觉画了画,模样惨不忍睹,但大致的面部特点还是能看到的。
时辰不早了,林初南让六月带孟溪舟去睡觉,沧海也退了下去。
林初南坐在灯下,拿着那张画,辨认着,思索着。
孟轩鹤问“可看出了是谁?”
林初南摊了摊手,“早知如此,就让六月学画画了。”
孟轩鹤笑了,“看不出就先放那儿吧,反正我们知道了苏腾并没有安于受罚老老实实呆在永巷度日,派人盯着他,防着他就是了。”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温室殿的院子里就响起打板子的声音。
屋里头,孟溪舟伸着白嫩嫩的小手,闭着眼睛,等待着娘亲的戒尺落下。
“五!”
孟溪舟甩着小手呲牙咧嘴,“娘亲,您好狠的心,把我的手都打肿了?”
林初南瞅了一眼,他小手上有几道红痕,并没有肿,她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肿还是轻的,下次再乱来,我就让你跟沧海六月一样挨板子去。”
没过一会儿,沧海和六月受完罚进来了,走路一瘸一拐,手还捂着屁股。
林初南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扔下两瓶药,“放你们半天假,休息去吧。”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