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晋气得粗喘不止、险些晕倒在地之后,苏沐言吩咐下人把棚子拆了,这才得意地班师回朝。
净宽苑内,文雍王和侯箫都在院内等着。见她回来,小燕连忙奔出来道“老爷的毒已经清干净了八九分,药效很好,我怕打扰小姐,所以方才没有给小姐报喜。”
苏沐言对她一笑,又对侯箫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跟着她出了院子“怎么了?”
“你开店的时机到了!”苏沐言兴奋地一拍手,“我已经在路上命人买好了店面,就等着开张了!”
坐马车回来时,她听到街上有人在议论城隍庙附近的店面在招商,所以当机立断派人前去买下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侯箫却好像呆住了似的,愣愣地道“开······开张?你没在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苏沐言把着她的肩头说道,“我让你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啊!”
过了好一会儿,侯箫才缓过神,说道“你之前让我从哪里进货来着,我、我去看看······”
她迟缓地转过身去找令牌,出来的侍卫吴河一见到她这般模样,还以为是苏沐言搞的鬼“你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是帮她买了一块地皮而已。”苏沐言说,她一想起这事就高兴,也忍不住微笑道,“这人可能是高兴傻了。”
吴河瞬间无语,揽着侯箫去了里屋。
苏沐言看着他俩的背影,大声叮嘱道“记住,从叶氏商铺里买北米南稻,不要心急,也不要过分压低价格,细水长流才能做好生意!”
“知道了!”
搞定了侯箫的事后,苏沐言深吸一口气,走进寝室,看着微闭双眸的父亲,说道“王晋的事,想必爹爹已经听说了。”
一阵良久的沉默。
“······唉,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苏建长叹一声。
“爹爹一味对人宽容,纵容下人,就是这样的结果。”知道他此时心中郁闷,但苏沐言讲话还是毫不留情,今日她必须要让苏建明白一些事情,“忠心耿耿的账房先生都有自己的算盘,何况那些本就是豺狼虎豹的人呢?”
她没有明着点出苏常等人的名字,相信苏建自己心里有数。
苏建沉吟不语,望着苏沐言和她身后的文雍王,眼中多了一抹坚定“好,我知道了。”
苏沐言发现他眼神的变化,心下了然,他今后不会再对外人过分忍让。
这样就够了。苏沐言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到一脸严肃的文雍王,下意识问道“殿下有事吗?”
“方才你与侯箫小姐说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苏沐言连忙把他拉出门外,欲盖弥彰道“咳、咳咳,那个,我爹身上剧毒刚解,需要好好休息,我和侯箫的那些小事就别吵到他了。”
凝神盯了她片刻,直到苏沐言冷汗直冒,谢寒松才移开目光,从善如流道“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专门叮嘱她要进北米南稻?”
南都城地处东上国偏南,本地人大都喜爱水稻;但近些年来,有不少从北方退休的官员们来到这里养老,将大米也带到了南都。
这些官老爷们大都脾气嚣张,横行乡里,本地人看不惯他们,却迫于权势而不敢明言反对,只好借着排斥吃食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久而久之,南都的饭店也开始泾渭分明本地人开的店只卖水稻,而北方人开的饭店只大米。
“只有这样,利润才能最大。”这个话题可谓问到了她的心坎上,苏沐言最爱谈的除了治病就是赚钱“北方大米和南方水稻均是物美价廉,可如今,因为南北两方居民的成见,南都城内的饭馆都只拿其中一种做主餐,着实可惜的紧。
如果侯箫能同时买进两种主食,店内开展两种菜谱,让每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