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登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一双坚冰般的眸子半点感情也没有,开口沉怒,要判她大不敬之罪。
眼见气氛越来越恐怖,旁边的小姐们对视一眼,都在庆幸自己没有她那般大胆,不管不顾就往谢寒松身上扑。
一旁的谢谦也是暗暗恼火,他知道谢寒松不喜女色,本意是叫几个小姐进宫,捉弄他一番,点到为止也就罢了;没想到工部侍郎这女儿这般没大没小,反倒显得他也弄巧成拙了。
一看谢寒松的脸色,他就知道,自己这个胞弟是真的生气了,若是不处理好这件事,恐怕这个年都过得不安生。
再者,这工部侍郎年轻时才干不小,如今资历一老,倒是越发糊涂起来,留在朝中也没什么大用,谢谦早就想着让他告老还乡,此刻正好借着谢寒松的口说出来。
“陛下,这······”工部侍郎满以为谢谦会给自己撑腰,却没想到国主居然帮亲不帮理,“小女行为上是有冒犯,但、但罪不至此啊!求殿下给小女一条生路吧!”
罪不至此?
谢寒松眸光一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抽离一般,巨大的威压让工部侍郎整个人都匍匐到了地上。
在他近旁的陈南轻蔑地哼了一声“别说得跟我们殿下欺负你似的,现在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之前礼部尚书的千金对殿下投怀送抱,下场可是全家人都不得幸免呢!”
殿下不近女色甚至厌恶别人接触的名声已经响彻整个京都,怕死的人都不敢近他的身。既然敢蓄意接近,就要做好被赐罪的准备!
几年前权倾天下的礼部尚书,一夜之间全府人都散了个干净,就因为那嫡出的大小姐不知死活地碰到了谢寒松的老虎胡须。
一想到礼部尚书的下场,那侍郎心里慌张至极,更是后悔不堪今日本来要带嫡女来的,只是二房软磨硬泡,要他带小女儿出来见识世面。
再加上他也有一点私心——自己的嫡女太过怯懦,而小女儿心思活络,说不定能勾搭上文雍王殿下,于是才带上了这个庶女。
早知道她会闯下这样的祸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带到宫里来,这不是造孽么!
这下可好,别说这个作孽的小女儿,连自己的乌纱帽都快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