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不知死活,冒犯了殿下,但微臣对殿下没有丝毫冒犯之心!”工部侍郎接着告饶,只不过已经从女儿告饶到了他自己,“但看在微臣为东上鞠躬尽瘁的份上,求殿下只惩罚她一人,不要牵扯到微臣啊!”
听到他的这番话,心直口快的皇贵妃脱口而出“呦,这么快就把女儿卖了?”
“皇贵妃娘娘明鉴,小女殿前失仪,冒犯了文雍王殿下,本就罪该万死,与微臣无干!”
工部侍郎几乎把“饶我一命”四个大字刻在脸上了,他被谢寒松的气势吓得发抖,声音都是颤巍巍的,“求殿下饶过微臣一命吧!”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暗卫忽然从屋顶落下,奔到谢寒松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谢寒松的目光几乎是立刻就柔和起来,整个人如同老虎被顺毛一般,周身的气势都收敛不少“是吗?她说了什么,让我看看。”
见他情绪转变如此之快,皇甫凤兮不禁对着谢谦啧啧称奇道“多日不见,你这个弟弟竟也学会变脸了?”
“保准是他的苏小姐给他来信了。”谢谦笑着回答,“哎,孩子长大啦,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皇甫凤兮才知道谢寒松居然情窦初开,八卦之心顿起,连着问道“是哪家的姑娘?人品如何?长相如何?两人怎么遇上的?”
谢寒松只顾着读信,没来得及回答她连珠炮一般的问题,只好由谢谦代为解读“是南都苏氏的嫡出小姐,人品和长相都是第一流的,虽然在我眼里她肯定不如你——”
“等等!”皇甫凤兮忽然抓住他的手,不可思议地重复道“南都苏氏?!是那个致仕了的太医苏建吗?!”
“是啊,怎么了?”看着她紧张的表情,谢谦的神情也紧跟着严肃了起来。
皇甫凤兮抓着他的手往屋里带,“来,到里面说。”
这个话题明显牵扯到了皇室秘辛,一桌大臣纷纷竖起了耳朵,然而什么也听不到,他们只好又把目光投回谢寒松身上,然而只见他眼含笑意,仔细看着像是情书一样的东西,连底下跪着的工部侍郎都无暇顾及了。
里屋内。
“南都的苏氏怎么了?”谢谦关切地望向皇甫凤兮的眼睛,“兮儿,他们不会有问题吧?”
皇甫凤兮摇摇头,“不是······我就问一句,那苏沐言是不是林夏生的?”
谢谦努力回忆着,他知道林夏是苏建的原配,但自从林夏死后,后者有没有续弦,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若苏沐言真是林夏所生,那么苏建后娶的通房一定会为难她,不可能让她在苏府如鱼得水。以她如今的地位猜测,应该是苏建后娶的通房所生。
他将种种猜测告诉了皇甫凤兮,后者闻言冷哼了一声“果不其然,男人都是这样,当初说的什么海誓山盟,死后还不是新娶美人,连孩子都有了!他还记得林夏是谁吗!”
谢谦从她过于激动的神情中,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林夏是谁?”
“林夏是我姐姐,亲姐。”皇甫凤兮看了眼谢谦惊吓过度的表情,撇撇嘴,难得有些心虚地补充道“对不起啦,之前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
“······现在有些事情你也没有告诉我。”谢谦意味深长地看向她眼底,“不过没关系,当初决定在一起,我就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他爱的女子,明艳活泼,如同晴日里的烟霞,就算嫁进宫墙,也永远不可能被这东上皇宫所束缚住手脚。
“东上的皇宫不会束缚你,我也不会。”
他珍重地重复着这句承诺,如同当初第一次说出口那样郑重其事。
皇甫凤兮哑口无言半晌,她不善于应对这种煽情时刻,下意识想转变话题“这事要不要告诉谢寒松?”
“不用,告诉了他反而显得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