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谢谦说,“苏沐言又不是林夏亲生的,再说了,咱们没告诉他的事还多着呢。”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同时笑出了声,又温存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重新出去赴宴。
这边桌上,工部侍郎跪得腿都酸了,也不见文雍王说一句话。眼看着文雍王把那张信纸从头到尾读了三遍,马上要从头开始读第四遍,他忍不住向桌上的同僚们递了个眼神,期盼着谁能开口救一下自己。
要治他罪的可是文雍王,谁敢惹那尊瘟神?平日里一团和气的大臣们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工部侍郎,默契地对他求助的眼神视而不见。
群臣的暗流涌动丝毫没有引起谢寒松的注意,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苏沐言寄来的信上。
其实,苏沐言的信没有包含什么重要的内容,无非是要他保重身体、心情愉快之类,以谢寒松过目不忘的本事,看一遍就能背过了。但他就是喜欢翻来覆去地读,连一句“展信佳”就要满怀喜悦地看上好多遍。
结果直到谢谦和皇甫凤兮回到桌上,工部侍郎还在底下跪着。谢谦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提醒道“寒松,这工部侍郎怎么处理,你赶紧定了,别耽误其他爱卿过年。”
其实苏沐言的信一到,他就知道,谢寒松的气可能已经消了八九分,工部侍郎的运气是真好,女儿犯事的时候,正好撞上苏沐言的信件送到了。
谢寒松猛然从信纸上抬头,仿佛才发觉自己面前跪着个侍郎一般。他看着老臣诚惶诚恐的表情,只淡淡一挥手道“出去吧。”
那侍郎惊呆了,本来以为今日必死无疑,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被放过“臣谢殿下隆恩······”
文雍王手上拿着的信件到底是谁寄来的,居然能让他心情拐这么大一个弯?想起国主之前说的话,似乎是南都苏氏的苏小姐寄来的?
看来,这个苏小姐在文雍王心里的地位不低啊!
在座诸位大臣冷眼旁观着一切,心中都记下了南都苏氏这个名字。
“来人,换个石凳上来。”谢谦一招手,见侍郎还在地上发呆,没好气地提醒道“愣着做什么,带着你女儿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