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嬷嬷所中剧毒。若是同一物,太子断不可能身体没有一点儿中毒的迹象。如今太子无虞,庆幸是虚惊一场。”
张妃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闹出这样凶险的事,张太后倘若得知必吓得胆都破了,往后怕是连宫门都不肯让栾宇出。
张妃便吩咐伺候栾宇的嬷嬷莫要将此事告诉张太后,只说那嬷嬷是得了绞肠痧暴毙了。
吩咐她们将栾宇送回仙寿宫时,不知怎地张妃心里总是发毛,放心不下,只得让刘北带着七八名宫人尾随相送,确保无虞。
待她折返回宫时,莞羽的尖叫声吓得她险些跳了起来,“你喊什么!?”
“娘娘您看那地上”莞羽指着地上的一滩水渍,正是方才她们替栾宇清洁手心黑色粉末的地方。
那水流经过之地种植着数株芍药花,如今不过转瞬的功夫,那些芍药花竟全数枯萎了。
且花枝低垂着,花蕊透出骇人的黑色。
此情此景,无不在告诉张妃,栾宇方才手上的粉末,就是致死乳母的元凶。
“快,你快去撷芳宫将衿儿唤来,脚程快些!”
莞羽从未这般着急的去寻过楚衿,闻听这事儿和栾宇有关,楚衿心底咯噔一下,连轿也顾不上传,一路小跑着就入了昭纯宫。
见着张妃,她先是劝慰楚衿栾宇如今已然安然无恙的送回了仙寿宫,而后将今日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了楚衿听。
“这几日太子日日往御花园扑蝴蝶是合宫皆知的事儿,我只怕此次的祸事是冲着你儿子去的。好在他福大命大躲过一劫,你是没见那乳母死相有多难看。”
张妃虽交代了栾宇无碍,可楚衿如何放心的下,“当真无碍?太医可验仔细了?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若是”
“你放心,放心。”张妃牵起楚衿的手暗自发力,“我将太子当我的半个儿子,自是同你一样紧张他的。太医再三确诊过,我也是见太子活蹦乱跳才将人送回仙寿宫的。为了避免姑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刻意让宫人瞒着她。不然她要是知晓了这事儿,定会将太子‘好好儿’保护在仙寿宫,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当真那般,往后你要再想见你儿子,怕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