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正要进电梯，电话响了，王爻告诉他：“考虑好了，准备过来。”他赶紧退出来，兴奋地说：“好好，欢迎。”旋即通知老刘，老刘叫安排时间面谈。

下班后在园区创业咖啡屋见面。晚高峰堵车，王爻晚到了二十多分钟，成都南门高新区的拥堵情况已经跟北京差不多了，老刘有事等不及先走了，剩下尴尬的大春接待他。

第二次约在公司。王爻提前半小时出门，早到了十多分钟，老刘办公室人进人出，终于等到王爻进去时，已经比预定时间推迟了半个多小时。七八年不见，他稍微出了点老相，刚简单交流了几句，还没说到正题，又有电话在急着催他，他无奈地站起来，边收拾电脑边安排大春跟王爻谈具体内容，又对王爻说：“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下，待遇可以跟大春谈，也可以想好了给我发信息。”说完就匆匆背上包出门。

这调性，跟其他很多地方都不同。

“他太忙了。”王爻感叹。“他去见美女。”大春坏笑。“哦？”王爻疑惑。“他现在跟你一样，也是单身汉。”“啊？他离了？好久？”“去年，净身出户。”虽然十多年前王爻就晓得他在外彩旗飘飘，但离婚的消息还是有点突然。“你们这几个，都耍单身汉，只有我，一杆红旗永不倒啊！”不晓得大春是在自责还是自夸。

“跑去见美女，都不跟我多谈会。”王爻突然有了一丝不满，他隐隐感觉老刘不是太重视他，“之前几次请我来都没来，这下自己要来，真有点‘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大春在一边热情地安抚着他。

“工作也辞了，要不先干着？”王爻心想。

“这女人啊，多事。”大春一句话提醒了他，他赶紧告诉大春：“不要安排女人跟我一起搭班，我想好生做点事。”“女朋友管得这么严？”“不是，我不喜欢跟女人搭伙。”想躲一下烂桃花的想法不方便给大春说。“身边女人多了是不好。”大春若有所悟，“我之前也有一次类似情况，也集中不了精力做事，情场得意，职场就要失意啊。”他是个严肃的人，认识这么多年，从没听他讲过女人。“我他妈是情场职场都失意。”王爻心里愤懑。“婚要结了噻？”“这个再看嘛。”“还看？哦，对了，你的99次任务的嘛，这是第好多个了？”“没统计，好像是三十多了吧。但这个计划已经……”“呵呵，你可以，厉害，继续！”他没听完就抢着赞叹，笑起来还是嘴巴大声音小。

本计划第二天来报到，王爻临时觉得还是选下期好一点，他特意占了一卦，时辰不太对，改天。

他一早到了公司，找到行政吴静打了招呼，等着她安排。左等右等，她半天没行动，“等她先忙吧。”王爻在角落里沙发上坐等。过了好大会，吴静过来接水，诧异地问：“你坐这里干什么？”王爻更诧异，新人来了不办理入职手续？不做入职引导？最起码也得安排个工位吧。“还没办手续呢。”“简单，来了就先工作嘛。”好吧，看来这互联网企业真是特殊。

“没电脑啊。”王爻找她，她嘟囔一句：“那你今天干嘛来了？”奇了怪，每个单位都要给员工配电脑吧。正尴尬间，大春来了，他也奇怪：“咋一个人坐这里？”“没电脑，没法做事啊。”“都是自己带电脑。”“那之前也没告诉我啊。”王爻有点小抱怨了。大春去找吴静，把公司一个旧笔记本电脑领出来，又左右瞅了瞅，找到一个没人的位置，带王爻坐过去。“暂时坐这里吧。”“我就坐这里？”“没人你就坐，有人你就找空位。”第一次遇见这没有固定工位的情况。

王爻开了机，前后左右看，一排排的长条桌，基本都是笔记本电脑，氛围跟之前的公司的确不一样，对，像个网吧。一上午，老刘都没来，中午，大春带他吃饭并熟悉周边环境，安抚他：“这里跟其它公司有点不同，相对比较松散些。”“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