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还到他脸上,双方搂抱在一起,纠缠着,锣响。第三局,你来我往,你一拳我一脚,都没劲了,很多时候两个人抱在一起喘气,耗到结束,这种业余切磋比赛,只打三局,最后宣布对方点数获胜。
&nss上又有招聘方来消息了,是家做文创的公司,老板方洋觉得王爻的经历跟公司业务很合拍,他正在三环拍宣传片,迫不及待地让王爻去现场见他。谈了两个小时,对方最后问:“王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前一直自己做老板,现在换个身份,你咋个转换呢?”“创业,不是高高在上,恰恰是最辛苦的,什么都要自己做。现在既然自己坐不动了,那就找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来做,至于身份,创业的人,就是做事,没想过身份。”“好!”王爻的回答让他非常满意。谈话结束,他表态:“王老师,老实说,我觉得你挺好,我现在就可以决定,请你来。你能不能决定?”“我再考虑下嘛。”王爻不会饥不择食,必要的谨慎还是应该。
回家路上,王爻开始了抉择——“这是纯文化创意行业的业务,跟自己想做的很接近,对比其他公司,这家算是离自己下步发展规划最近的了。”“他这么着急,看来人手很紧,去了会不会马上就忙得昏天黑地?”“可以去,先做起走,最坏情况下骑驴找马嘛。”
果不其然,王爻一去,马上就打仗:一个市州非遗打造,方案已经拖了近半个月了,一直没人做,怪不得他那么急。
不过对于王爻而言,这也不算太要命,毕竟他随时都在工作状态。
约好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到文殊坊做调研,王爻一大早就到了合作方的店铺里,十点半,设计师还没来,王爻自己先拍照、交流,十一点,十一点半,设计师居然还没来。
这啥子破公司?王爻心里开始凉了。
活干完了,王爻准备走,设计师短信来了,“王哥你在哪?”王爻回他:“我已经走了,你自己去看哈。”
文殊院大门对面的张凉粉,依然是游客挤得打拥堂,游客和逛寺院的太婆居士们围着桌子人挤人,有的直接站在店门外端着碗吃,王爻又没吃到,越看人家吃越觉得饿,王爻在隔壁窗口要了个夹卤肉的白面锅魁,以前他最喜欢买红油耳片的。好吃!吃得满手都是油,他用手背在裤包外摁了摁,没纸,没法,他躲到路边,背过身去,抬手用手背擦嘴,一句北方话在旁边吼起来:“看相嘛?这位先生,有福相哦。”王爻扭头看,一个黑胖算命的中年男人站在面前,王爻不鸟他,他挺直身板很正经地又嚷:“看不看无所谓,我送你两个字!不知你有没雅兴?”王爻差点笑出声,忍住,迈急步赶紧走开。
“这位先生,胡子还是留点好哦……” 这个打招呼的方式还有点创意,黑胖子没成,一个瘦子又包抄过来。
“帅哥,给我点钱嘛!”一个头发蓬乱,左手断爪爪的女人斜刺里挡住道,不说废话,直接开要了。
……
客户又开始催方洋交方案,方洋赶紧带着王爻下去,领导听完,不太满意,说跟上次汇报差不多,没拿具体的东西出来。“老王,节奏……整快点哦。”方洋小心试探着把球踢到王爻面前,“嗯!”这文创是王爻喜欢干的活儿,也确实着急,就忍了。
方洋带做园林的人看花圃去了,王爻一个人沿着青砖小径走到山崖边,一轮红红的斜阳把江面涂抹得红彤彤的,一千多年前生活在这里的伟大诗人是不是也曾这么看着大江?王爻不太喜欢他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悲情,同样穷途窘困,另一个四川老乡的感悟就豁达通透得多: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站高点,就看穿了。”
晚上回到成都已经十二点过了,第二天上午王爻迟到了二十分钟,方洋居然一反常态地早到了,王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