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方洋闷头不说话，另个做项目管理的，快十一点了才来，一进门，发现方洋居然在，忙不迭迭地解释：“路上堵死，绕路，我八点就出发，现在才到。”方洋还是不吭声。转身指导着另个设计改方案，王爻看到他把之前自己写的思路内容全改了，忍不住说：“不能改啊。”设计不说话，方洋也不搭理他，照改不误。

小小的室内光线很暗，王爻一把推开窗户，阳光和噪声一下钻进来。“他要改就改吧。”王爻心里调节着情绪，他觉得自己最近简直疯了，跑温江、简阳、双流，单边都是一个半小时以上，就为了一碗干粮。

这几天，他瞧出来了，方洋是做设计出身，视角和做事都是设计师风格，很具体，换句话说就是“小家子气”。他总是把王爻发散的思路强行摁进他那具象的小盒子里，摁不进去就强塞。但他也有一个好处，王爻才来七天，尝试找他预支1/3的工资，他没太纠结就同意了。

下午五点多钟，方洋打电话来：“王老师，我考虑了下……感觉我们还是没得好合适，干脆合作就到此为止嘛。”呵呵，他先解局了，王爻不像过去习惯遇到这种事不说话，今天还是发言：“好，想到一块了，我本来也准备这几天说。你是从设计师角度看文创，太具（局）体（气）了。我是从商业项目看问题。”对方没说话，三国演义里郭嘉分析袁绍那句——“外宽而内忌”很适合他。他还想说，“很多所谓搞创意的，搞艺术的，都有股酸气。”

又白帮忙一场，一结束又一无所有。赶紧弄自己的东西了！王爻很痛地敲打自己：运营、策划、创作三手都要抓，做运营，兼顾专业；做策划，同时搞创作——中断了快一个月的剧本继续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