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将甘姑娘带进来!”
“……”
果然是甘小蝶!
向海棠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四爷和洪爷派人找了她这么久都毫无踪迹,没想到她倒自投罗网来了,也好!这一次,就叫她有来无回!
不过,甘小蝶是多么阴险狡诈之人,怎么会做出自投罗网的蠢事来?
疑惑间,她抬眸朝着四爷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四爷也朝她看了过来,四爷哪里知道甘小蝶是重生之人,还以为来人必是甘小蝶,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不过一会儿,有人撩开了撒花软帘,有光一下子照进了略显昏暗的屋子,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光线之处,就看见一个身着蓝不蓝,绿不绿棉袄,面目憔悴,绾着稀松发髻,瞧不大出来年纪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身形瘦小,微微佝偻着背,两手拘局的拧着,眼珠子惶惶然的乱转。
在这一瞬间,向海棠脸上的疑惑变成失望。
那妇人走到前面,扑通跪倒在地,磕了两个头,声音颤抖道“民妇给王爷,福晋请安,王爷,福晋万福金安。”
四爷满是狐疑,同时也带了几分失望,冷声问她道“你是谁?”
女子也不敢抬头,只怯怯道“民妇甘小菊。”
“甘小菊?”四爷径直问道,“你与那个甘小蝶究竟是什么关系?”
宋格格本来还信心满满,听四爷突然这样问,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四爷怎么会知道甘小蝶?
本来人证是甘小蝶,不过这个乡下姑娘身子不济,病的起不来床,不过她不能来,她的姐妹来也是一样的,反正她们都知道向海棠的底细。
不仅她们两个知道,当年向海棠不知廉耻,与人私通,被他爹赶出家门之事,当地几乎人人都知道,她并不害怕四爷派人去查。
想到这里,她陡然一个惊悚,四爷知道甘小蝶其人,是不是意味着他早就知道向海棠是不洁之身,还产下一子陈圆?
她浑身顿时冒起了冷汗,心在胸腔里狂乱的跳动着,脸色也跟着像似染了色一般,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白,一会紫……吓得几乎要瘫软在地。
容馨轻蔑的看了宋格格一眼,若不是她有意要瞒着宋格格四爷早已知晓此事,就算借她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当众揭发此事。
如今借由她的嘴说出来,就算四爷心里还是不介意,向海棠也架不住府里的流言蜚语。
而四爷是个极为注重颜面之人,是必定不会再让陈圆留下来在府里读书,好叫人时时知道,他曾被向海棠戴了绿帽,还帮人家养一个拖油瓶。
如果德妃稍加使力,不声不响的将事情闹到皇上那里,四爷脸上更不好看,到时岂会不怨责于向海棠?
向海棠本来就因为不如从前得宠心怀芥蒂,这芥蒂必然越结越深。
两相生怨,她就不信,四爷还能一如既往的再宠爱向海棠。
这时,听甘小菊牙齿打颤道“甘小蝶与民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所以甘小蝶知道的民女也知道,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也不至甘小蝶和民女两个……”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怯生生的环视了一圈,一眼就盯到了向海棠脸上。
见向海棠高坐在上,戴着她不识的奇珍异宝,穿得她见都没见过的绫罗绸缎,粉正浓,脂正香,美丽尊贵异常,想到从前她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的乡野丫头,只觉得刺得双眼发疼。
自小到大,她和甘小蝶最厌恶的便是向海棠,生里妖里妖调,专爱四处勾引男人,勾得她长生哥哥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向海棠,说什么都要悔婚。
最后她一气嫁给了隔壁镇子的一道疤,谁知那一道疤在得到她之后就变了脸色,整天打她,孩子也打没了,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生育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