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又不是什么灾荒之年,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乱,万岁爷也没必要如此俭省啊,而且万圣寿节之后就是中秋,难道今年连中秋宴也不办了?
她正想再问,就听佟佳贵妃答道“万岁爷说他年轻大了,怕吵闹,而且出了太子,老九和老十三的事,人不齐全,他也没这个心思。”
她看了一眼向海棠,“可巧圆儿的生日和万岁爷是同一天,万岁爷的意思,那一天他带着圆儿出去郊游一趟就算是过了万寿圣节了,把省下来的那些银子用在百姓身上,岂不更好。”
向海棠默默点了一下头,起先她也奇怪,历年皇上都重视的万寿圣节怎么今年就不重视了,不过想想,皇上确实没什么精神头。
太子二度被废对皇上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再加上九爷和十三爷相继出事,一家人都无法团圆,他哪里还有心思过万寿圣节。
皇上说,圆儿毕竟是陈家养到这么大的,若连过生日都不让圆儿回去未免太过无情,所以那一天,他打算着私服带着圆儿去陈家一趟。
她心里既感恩,又紧张。
本想提前告诉姑姑姑父,可是皇上叮嘱过她不许说,省得陈家人还要劳心劳力,兴师动众的准备,这远非是他带圆儿过去的初衷,她也只得守口如瓶了。
乌拉那拉氏更加惊讶“可是万寿圣节不仅是宫中盛大的节日,也是民间盛大的节日,当举国同庆,万民同贺,难道就这样草草了事了?”
这一天,朝野同欢,皇上要在御殿前接受百官朝拜,到时京城的大街也会被包装的绚丽多彩,各地文武官员,设置香案,向京城方向行大礼。
没有原因就说不办了,似乎有些不妥,恐天下人要议论纷纷。
“万岁爷说,也不是整生日,简单就简单些吧!”佟佳贵妃含笑解释道,“每年弄那些虚的礼节,花出去的可是海水般的银子,万岁爷这是想省下银子来充盈国库,也省得到时遇到什么灾荒战乱后手不接,而且明年就是万岁爷的六十整寿,到那时再办的风光体面也不迟。”
佟佳贵妃都这样说了,乌拉那拉氏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这就是皇上的意思。
她笑了笑道“皇阿玛果然是千古难遇的明君,深谋远虑,时时刻刻不忘将百姓放在心里。”
佟佳贵妃轻轻笑了一声,乌拉那拉氏听着这一笑竟带着丝许冷意,不过她也没有想到别处,只以为因为当年孝懿仁皇后的事情,佟佳贵妃还不肯真正原谅皇上。
就连向海棠也没有想到别处,她以为近日皇上来这里的次数多了,佟佳贵妃态度也缓和了许多,两个人的关系已渐渐好转,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佟佳贵妃的心早已灰了死了,对皇上已冷如坚冰,绝无再回转的可能。
她现在愿意改变态度,为的不过是她在这宫里还有在意的人。
乌拉那拉氏原还想旁敲侧击说服向海棠带着怀曦一起随她回府,但佟佳贵妃之前已经说过,若四爷不亲自过来,她绝不放向海棠离开,她也不便当着佟佳贵妃的面开口再提,遂寻了别的话题闲闲聊了几句,要告退时,佟佳贵妃眼见快到了午膳的时间,便将她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怀曦欢快的笑声,佟佳贵妃笑道“团儿总算开心起来了,我去瞧瞧,你们两个先在这里说说体已话。”
二人知道她是故意留了时间给她们,只是向海棠并无心要和乌拉那拉氏说什么体已话,她不好拂了佟佳贵妃的意,便笑着点了点头。
一时间,殿内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乌拉那拉氏咳了一声道“看来凌妹妹在这里住的很习惯,连王府都不想回了。”
向海棠淡淡一笑道“福晋此番前来,恐怕不仅仅是来给姨母请安的吧。”
“妹妹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这一趟过来确实不仅仅是给姨母请安。”既然只有两个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