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城下乱成一团的郑军军兵,几乎在这发矢的一瞬间,就被城头弩兵射死了三百余人。
“操他娘,明军的弩箭有剧毒!”
第一次与对方交手的郑军士卒,惊恐地发现这些被射死的军后身体开始迅速发黑,而受伤的军兵在倒地哀嚎了几下后,亦立即抽搐着口吐白沫而亡,不由得顿是连声惊叫起来。
而在阵外,见到恁多精锐步兵,还未来得及撤围逃跑,就这样被毒弩当场射杀于城下,在阵后指挥作战的主将郑鸿逵,顿是一脸暴怒与悔恨交织的表情,牙齿咬得格格响。
“再度鸣金!一定要他们尽快撤回!”他的声音满是焦急与恐惧。
“得令!”
鸣金声四下大作,声声刺耳,此时此刻,倒象是死神的一首伴舞曲。
此时此刻,那一万六千余名郑军步兵,闻得这有如催命般的鸣金之声,顿是有如一群疯狂逃命的野猪,立刻转身向后疯狂逃窜。
这时候,弩箭再度击发。
第二轮射击,又正式开始了。
“梆梆梆梆!……“
“嗖嗖嗖嗖!……”
又是一轮弩箭呼啸射出,向着纷纷撤逃的郑军军兵,激射而去。
“噗噗噗……”
又是惨叫声连绵而起,三面城墙之下的郑军,被这一轮弩兵齐射,又至少射死了四五百人。
因为敌军居高临下,郑军视线受阻,加上又要拥挤逃命,故他们想要躲开敌军弩兵那些又快又急的弩箭,却是极其困难。
一时间,郑军蜂拥混乱,互相堆叠,整个军阵中出现了相当大的混乱。
就在这时,早已准备多时的单兵震天雷,亦要开始投放了。
“预备,投!”
一声爆喝,城头涌现的数千名辅兵,以两人一组的方式,一人身上披着一根燃着的火绳,一人手里则端着那由15斤生铁,12斤黑火药组成的,总共27斤重的震天雷,迅速点燃后,便用力向城下越来越靠近城边的郑军砸去。
“砰砰砰砰!。。.”
一瞬间,总共有三千枚震天雷被扔下关去,几乎同时爆炸的刺目黄红色火光几能亮瞎人眼,震耳欲聋的连绵爆炸声中,让城上的守兵几乎同时耳聋,大批的军兵双耳双眼以及鼻子被震得血流不止。
集体爆炸的震天雷,产生了剧烈的冲击波,让整座安顺州城的城墙都在微微颤抖。
甚至有几名守兵一时站立不稳,脚下一滑,惨叫着从城墙下摔下,立刻摔成肉饼。
这番密集投放的威力如此之大,给人的感觉,似乎如果连续投放的话,这震天雷可能会把这座小小的安顺州城墙,给彻底炸裂也说不定。
这时,在漫天涌起的呛鼻白雾中,三面城墙下,突然一切寂静。
浓雾稍散,城头的守军放眼下望,看到了一片恐怖的景象。
总有有近一千多名城下的郑军步兵,几乎在同时,被炸了个粉身碎骨。
放眼下望,满目尽是大堆被烧得乌黑焦八的尸体,只有少许伤兵在地下哀嚎抽搐,只不过,被震得耳鸣耳聋的城头守军,却根本听不到他们悲惨的叫喊。
在这样近乎绝对的残酷死亡面前,郑军步兵已是魂飞胆裂。
在这个无声的世界里,城下的郑军每个人面上,都是恐怖至极的表情,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东西一般。
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喊,这些被打蒙的郑军发出声声哀嚎,狼奔豕突,纷纷扔下武器与盔甲,纷乱的向后逃去。
他们逃得如此匆忙,又如此混乱,以及于不少的军兵,竟是惨叫着掉入了护城河内,给活活淹死了。
但饶是如此,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遏他们逃跑的步伐。
见到敌军竟然被自已数轮射溃,守城的第四镇乙营的全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