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横洗完澡换了干净袍服,刚拿干布把头发擦到没滴水,也没干,便被闻声进屋的王妙落拉起,他只好随意挽了挽扎起,随着王妙落出他寝屋,往堂屋去。
一进堂屋,李横便看到桌面早摆好膳食,除了日常两碗米饭,居然是两菜一肉一汤!
李横二话不说,大步迈近坐下,拿起筷子连夹了两块葱抄猪肉,又扒一大口白米饭,嚼细咽下肚子,舒坦得令他笑容满面。
不管历经多少世,科举考试的考棚,都不是人呆的,带进去的干粮吃得李横嘴里淡出水来,此刻热菜热饭,他激动得像一个真正的十四岁少年。
王妙落坐在对座笑看着,待李横吃了几大口后,她舀了一碗清炖鸡汤搁到李横跟前桌面“这是陈庙祝早上送来的三黄鸡,说是待你考完回来,炖了好好地给你补一补。”
“我明日去谢谢陈伯。”恰好李横还有其他打算,得出去走走看看。
王妙落将桌面的油灯灯芯再挑亮一些“该去,去了给土地公土地婆磕头上香。”
李横应好。
县试放榜还得三日,李横与李维双约好下晌在土地庙见,隔日睡到日上三杆,他才起榻,早午膳一起用,用完便出了门。
李横到时,李维双已经在土地庙内等他,正坐在香殿外香案前与陈庙祝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李维双时不时回头往庙门口看,第一时间看到李横,他起身迎向李横“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你一刻多钟了!”
“起得有些晚,膳用得也有些晚,故来得迟些。”李横和李维双往香殿走,上了石阶后先向陈庙祝揖礼“陈伯。”
“去上上香,再来说说话。”陈庙祝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是。”李横往殿内走,问李维双“你可上过香了?”
李维双摇头“还没。”
“那一起吧。”李横一把拉住并不想跟着进香殿的李维双,将李维双往殿内扯。
李维双毫无反抗,任由李横将他拉扯入殿,到殿内香案前点香一跪,他学着李横诚恳的模样,默念祈语,连磕三个响头,再把香插进香炉里,方出了香殿。
“王姨说,年前来上香,王姨为你求的签,乃上上签。”李维双不上香磕头,他还想不起上回去李横家作客,王妙落双眼晶亮地方地同他说的这件事儿“想来此番县试,你十有八九是能榜上有名的。”
两人恰走到殿外侧香案前,陈庙祝听到接话道“横哥儿自已觉得能否考过?”
“能。”李横往香案前一坐,“陈伯,我想借钱。”
陈伯一愣“借钱作甚?”
站边上的李维双先叫起来“阿横,你怎么还向陈伯借钱?你不是已经同我同我四哥各借了五两么,你是要做什么?怎么十两了还不够?”
陈庙祝听李维双这样说,他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借可以,你得先说明白你要做什么。”
“自五日前,县试刚开始考时,赌坊便开了赌局,赌今年县试的案首会花落谁家。”李横那时得知赌坊开了县试赌局,也是凑巧,得知后他便有了要借钱的心思“我要借钱压我自已。”
李族长与李二老爷虽早说过会资助李横,但凡事还是靠自已最好,故他早打算自已赚点银子傍身。
陈庙祝与李维双齐齐一愣,愣完陈庙祝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李维双则直接笑得前翻后仰。
从土地庙出来,李横拿着刚从陈庙祝手里借来的五两白银,同李维双前往大广赌坊。
进赌坊前,李维双拉住考虑都不用就要跨进赌坊大门的李横“阿横,统共十五两银子都是借的,可不是小数目,我与四哥倒是不要紧,不还也没关系,可陈伯的五两,那是他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你可得想好了,可真要赌?”
“真要赌。”李横肯定地回道,察觉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