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双居然对他能考过县试一事儿,很没信心啊“你赌不赌?赌的话,除了压我,你谁也别想。”
李维双刚想说当然赌,随之便被李横接下的话噎住了。
李横见状,立即明白李维双果然也想下注,可李维双明显没打算要压他,瞬间黑脸“说,压谁?”
“压你!”李维双不消片刻,便坚定地屈服在李横的银威下。
进到赌坊大厅,李横直往下赌注的地方,熟门熟路得令头回进赌坊的李维双一阵好奇“你来过?”
“没来过。”
“那你怎么这么熟?”
“不熟,但我聪明。”
“……”
被暗贬不聪明的李维双已经不想说话。
县试赌注中原本没有李横的名讳,毕竟先前没有才名,就算赌坊想出他的名讳,也不会有人压。
李横看着一排三个条形木牌,木牌上皆写有县试最有可能成为案首的三个名讳,其下写着对应的赔率,看了会儿问李维双“木栩是谁?”
“咱房县有名的才子啊。”李维双答完反应过来李横居然不晓得木栩,稀奇地问“你不认得他?”
木栩的木牌排在最前,对应赔率也最低,说明房县的人都认为木栩最有可能成为案首,李横想了想,侧脸对上李维双疑惑的双眼“我该认得他?”
李维双顿了顿,不知在想什么,想完一脸我能理解你故意这样说的表情“说来这木栩真不是东西,不过是笔墨斋的少掌柜,手里宽裕些,也有些才气,便总爱拿鼻孔看人,连着整个笔墨斋都是一个狗样。这样的货,你不喜他,我也不喜他,咱们都不喜他,就不提他了!就算这次县试他真是案首,咱们也不压他!”
豪气完,李维双觉得自已很讲义气,自豪地咧咧嘴。
李横视线转回挂在最前的木牌上,看着木栩二字,记忆中关于笔墨斋的各个片段,如走马观花般在他脑海里过,方知木栩竟是他姑母李珠的继子。
说起来,又与李文有关。
当年李珠为了多做绣活贴补家用,支持一心科举的李文,亲事一拖再拖,以致年纪大了成了老姑娘,直至二十岁那年,才嫁给笔墨斋的木掌柜做继室,木栩便是木掌柜原配留下来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