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我乃医者,晓得该如何防范。”李横很珍惜自已能重活一遭的机会,他可不会轻易拿已身性命去冒险,“狄二奶奶在明日会起程前往天津,有劳夕先生带人前去拿个人脏并获。”
夕李匆匆而来,乃是受林宥业指派,务必要让李横打消去给狄安针灸治病的想法。
未曾想他刚起个头,李横刚安抚他一句,他还未再多说两句狄安病情之险,李横便直击狄巡府之事。
“天津?狄二奶奶去那儿做什么?这便是你说的尚需等上些时候的原因?”夕李自来以林府大事为重,李横这么一转,他也跟着转了话题。
“没错,夕先生现下便回去准备,明日只管一路暗下跟着,跟到地方,夕先生自会明白。”李横想了想,再透露了另一点,“狄巡抚这会儿可不在武昌。”
此情报非是近时列用锋刃查出来的,而是他前世用锋刃在天津办过公务,机缘巧合之下,锋刃随手查到了狄二奶奶竟然出现在天津,锋刃回禀,他出于情报不嫌多,公务之外时间也够的情况下,便让锋刃往深查了查。
结果,便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夕李也是聪明人,李横说到这份上,他脑子转了几转,立刻明白过来,眼眸亮得跟俩灯笼似的,确定道“可真?”
“陈年秘密,便是指的这个。”李横看了看桌面的沙漏,已快到到酉时三刻,“时间不多,夕先生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吧。”
“好。”夕李同看向沙漏,明白这是李横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
李横起身相送。
夕李自南榻上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还是转回身来,郑而重之地劝道“东翁的意思,还是觉得公子莫去冒险为妙,医者无法自医,真被传染了,只怕连孟院使也是无计可施。”
孟贺航要是能根治肺痨,以狄安乃狄巡抚嫡子,病早已下手医治,何需等到汪海上门来求李横。
夕李也知李横会大针灸术,但据林宥业的说法,大针灸亦非万能。
李横明白夕李与让其来传话的他儿子一样,都是在纯粹地担心他的安全。
“我心中有数,不必担忧。”李横脸上带着微笑,神色颇为自信。
夕李看着这样的李横,一时间也不再说些什么。
他认识李横的时日不算长,可李横的脾性,他却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