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基本医理还是通的,要不然也无法为病患精准下针,“你刚才说下人没照看好令兄,莫非你怀疑令兄此病并非自身所就,而是被谁传染的?”
提到这一点,汪海恨恨道“至今为止,我虽未查出什么,可我知道表哥此病绝对是被人所害!表哥得病前身体甚好,小病小痛都是没有的,连小孟太医也觉得表哥此病来得突然!”
小孟太医孟子启,乃是孟贺航的嫡孙,二十有八,是太医院医官,不同于其父孟良只精于经商,孟子启自小学医,很是有天赋,前世孟贺航为此没少在李横跟前感叹幸哉。
李横往身后廊庑偶尔走过的学子看,汪海此番激动的言语声音不小,经过的学子必然能听到,如此不惧人知,看来汪海查狄安为何会得肺痨之事,已有不少人知情。
汪海没错过李横往后看的这一眼,他明白其中意味,随着看一眼说道“没事,书院中有不少人同我一样,都觉得表哥生的这场病生得太蹊跷。我一直在查,大多数人也是晓得的。”
“与令兄交好的朋友,或是同学堂的同窗,你便不曾查问过?”李横打听过,狄安念的也是率义堂,也是童生,倘无得病,明年便要参考院试。
如此便很明显了,大半年前的染病,是有人故意为之,为的便是不想狄安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进一步说,大有可能是不想狄安此嫡子在狄巡府心中太过重要,盖过某些人的风头与利益。
“怎么没查问过?可都没有嫌疑,我连表哥得病前去过哪些地方都走遍了,找过哪些人也一个一个拜访过……”汪海想到什么,满面挫败,垂头丧气道“亦或是我无能,是我没能查出来。”
“这些你姑母可晓得?”李横问道。
“姑母从未与我说起这些,我怕姑母伤心,也未在她面前提起过,她应当是不晓得的。”汪海对狄夫人自小便很照顾她的这个姑母很感恩,又是血脉相连的嫡亲姑侄,顾虑狄夫人的感受自也多一些。
时间已不多,难得汪海此前便有怀疑之意,且做了一些调查,李横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惜此时上课的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