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林宥业心上紧绷的弦松了松,“这便好,这便好。”
“林次辅,不如就着今次这块肥肉,咱们来赌一赌。”李横赌性又起,也是前世与儿子赌习惯了,张嘴就来。
林宥业显然也是想到林衡在世时,也是这般随性开赌,有好几回他与父亲作赌,赌的皆是内阁要事,非赌的银两,而是赌的人头。
“怎么赌?”林宥业不动声动,他想知道他父亲的徒弟的赌性,是否也与他父亲一样。
“赌人头。”李横露出笑容,仿佛他说出来的人头不是真的似的。
但林宥业知道,此人头就是真的人对,一颗人头一条性命。
“可以。”林宥业有些兴奋了,自他父亲不在,都没人与他赌人头了,“老夫曾对我家大郎说来赌一赌这人头,可惜那小子胆小,不敢同我赌。你选哪个?”
大郎指的是他嫡长孙林宾。
“林寺卿沉稳有余,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就不行了,也就掌掌锋鞘了。好在断案也不差,当个大理寺首官,倒也相宜。”情报网最忌心浮气躁,还别说,他那嫡长孙执掌锋鞘还真恰当,李横笑着选一个,“定阳候府吧。楚府刚殒了一个狄巡抚,我总不好厚此薄彼,不给定阳候府松松筋动动骨。”
林宥业听着李横对他家大郎一针见血的评价并不再多问,现在他听什么,都不惊讶了,他父亲在世时没同他掏心掏肺,同李横此徒弟倒是掏了个底。
什么都好,什么都透。
倘非李横年纪太小,他都怀疑李横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
“那老夫就楚府了。”林宥业抚着短须,“正好霍哥儿之事,虽说过去了,也由你牵着动了手,让楚府付出了代价。可那狄巡抚是什么人,哪儿能同我金贵的霍哥儿相较?借着人头,我好好地同楚以源那老东西算算帐!”
“行,咱的赌注也得说好。”李横难得见儿子如此这般有火气,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你看书房外老杨树底下的三坛女儿红如何?”
林宥业即时瞪大眼,人都从座椅里起来,惊道“你如何晓得?!”
“师父告诉我的。”女儿红是李横前世自个酿的,算算年头,都埋了足足五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