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李横所言,郭敬城太过着急了。
即便顺郭敬城的意进了顺国公府,又见一回郭通,郭通还是没同李横透露出一丝有关心病的信息,牢得李横直道无趣,打着哈欠提前离开顺国公府。
郭敬城满脸无精打采地把李横送回李宅。
下车后,李横不忍看小胖子如此,回身同没下车的郭敬城道“你放心吧,顺国公之事我已命人在查,不日便会有结果。但凡有点蛛丝马迹,你曾祖父的心病便有了线头,有了线头,那就好办了。”
“你命人在查?”郭敬城不晓得锋刃,不由露出自然反应的鄙视,不客气道“此非小事儿,又在天子脚下,我曾祖父的心病又事关林家已故的老祖宗,自是非同小可,你的人在查,怕是连个屁也查不出来!”
李横眉一挑,“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郭敬城不说话。
前世没少让人质疑能力,李横听着也算习惯,只是被一个小胖子质疑,他真有些挂不住面子,索性道“那不如咱们来打个赌?”
“又赌?”郭敬城可是听闻过不少有关李横的事情,其中赌这个字出现的次数最多,他没好气道“从房县到京城,这一路你是赌上瘾了是吧!”
“就说赌不赌吧。”李横才不管瘾不瘾的,一辈子他就上瘾了怎么着。
“赌!”身家深厚的郭敬城豪气干云,“五千两如何!”
“好!两日为限!”李横双眼精亮地拍板。
小胖子真是越看越亲切。
“小爷便等你两日!”郭敬城把车门关上,“走!”
李横满面笑容地走进李宅。
未想刚进李宅前院,远西便迎了上来,急声道“公子总算回来了!时校尉已在云风堂里等了公子许久!”
“时校尉?”李横想着莫非顾田蓝觉得狄府捉奸这场戏不够好看,着时校尉来寻他晦气?
应当不是,真要寻他晦气,狄巡抚身死当夜,顾田蓝就能来李宅寻他晦气了。
那是与那次日间偷偷瞧他又不现身有关?
也不知何缘故。
李横莫名有些期待。
前世他贵为首辅,与顾田蓝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但顾田蓝的事情他没有不知的,其中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顾田蓝的纯孝。
明知锦衣卫与东西厂一样,不能与皇子派系走得太近,以免招来沧林帝的疑心以致惹杀身之祸,然顾田蓝为圆亡父之愿,还是接受了前世身为林府老祖宗对其父的救治,以达到延续其父离世的时日,让其父圆了见到孙儿呱呱坠地之后含笑九泉。
当然,在此后前世的他看在顾田蓝的孝心上,不仅以针炙之术圆了其父死前之愿,更动用了林府势力为顾田蓝抹去所有因林府而可能发生的身死因素。
这让后来的顾田蓝在心中越发对他抱着一份无比感激的异样情感。
李横跨进云风堂。
于下座坐陪的李维双如同看到救星,立刻松了一大口气儿,坐得甚不安的屁股起离座椅,大步走近李横,边走边道“阿横,时校尉找你有事!”
李横冲李维双点头,往上首座走,揖礼后问“不知顾千户有何吩咐?”
“大人想约公子一叙。”时校尉看着走向他的李横,不觉站起身应道。
完全是不自觉地反应。
自眼前小小寒门少年在狄巡抚之死中起到关健的作用后,他再看李横,与在郧阳见到李横时,眼中已无漠不关心的高高在上,而是不自觉将李横摆到同等位置上的好奇谨慎。
狄巡抚乱伦之丑事,连他们锦衣卫都没挖出来,连林府的锋鞘也没能挖出来,却被眼前的李横挖出来,并顺势布局一击击中。
试问如此少年,谁也安敢漠视小瞧?
反正他一个小小校尉是不敢的。
一省巡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