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那也是他的选择。”
“没错。”李横点头,“不管在此三个月多里,司空山都做过什么,靠入定阳候府前又做过什么,站二皇子阵营是主动上前,亦或被算计不得已而为之,眼下事实就是,他已经是定阳候府的人。”
林宥业听到此处,嚼着李横说的这番话,蓦地盯着李横看,盯着盯着笑了出来,“你说了这么多,敢情只是为了提醒老夫那司空山已是聂善的人,往后不管如何,不能因着先父对司空白的承诺而犯糊涂?”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李横承认得干脆,“师父他老人家定然也是小生这个意思。”
“你又不是先父,怎知先父与你想得一样?”林宥业不知怎么地,与眼前少年一说起他父亲来,总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自然而然地就想要抬杠,“可莫要随口胡言。”
父亲在时,他有时候也会和父亲抬杠,气得父亲想一巴掌把他拍回他母亲的肚子里重造。
当然他也不是父亲肚子里的蛔虫,而是有一次抬杠完,他聪明地拔腿就跑,等到他觉得父亲气该消了,到点才回林府用膳。
进屋前,便听到父亲同母亲说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之事,说想一巴掌把他这个儿子拍回母亲肚子里,重新给生出个乖巧懂事的新儿子来。
那时母亲听得娇笑连连,说再重新生一回,指不定生出一个更能气人的儿子来。
父亲一听不乐意了,当场表示那不生儿子了,生个闺女!
母亲横父亲一眼,说又不是想生什么就生什么,说什么胡话。
过后不久,他便听闻母亲想同父亲再生一胎的消息,母亲说是因着父亲喜欢闺女,故而想再生一胎。
当时他便想着猜着,一定与他气得父亲想把他重造的那次抬杠有关。
虽然李横偶尔会胡言,但眼下是他前世自已的事情,他现在说的就是他前世自已的意思,“小生从不胡言,此乃千真万确。”
“我父亲先时写的信中也料到了?故而先同你说过此要怎么处理?”林宥业完全是抱着抬杠的心理在说话。
本来么,司空白出了个子侄司空山,林衡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提前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