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悄悄查过,便总查在一丁点线头时被一刀斩,掐断了。
后来他想通了,父亲虽不想将小金库之事瞒死,然到底不能让他母亲晓得,否则父亲的小金库哪里还有存?
故而再后来,他悟了。
找了个风清月朗的夜晚,在他再三保证不会与他母亲说之后,父亲同他吐实了一小部分。
旦暮楼与楼里三楼第十三间雅间,便在此一小部分之中。
林宥业怎么也料不到李横急急在午休时间找他来,竟是为了司空山一事儿,“你认识司空山?”
“不认识。”李横摇头,“但师父认识司空白,师父同我说过。”
父亲竟是连司空家的事情都跟横哥儿说了?
随即林宥业释然。
对了,父亲连锋刃都交到横哥儿手里,锋刃令牌与密信竹筒可不就是由司空家现任家主司空白所造么。
如此一想,倒也没那么稀奇了。
也实在是经历太多李横晓得,他却不晓得的事儿,林宥业简直已经习惯了。
“司空山到京任官也是近时之事,不想你这么快便知道了。”林宥业意有所指。
李横太熟悉儿子说话的弦外之音,笑道“这不是与林次辅赌人头么,小生让锋刃细查定阳候府时,意外查得司空山与聂府有来往,虽只是与聂尚书不太重视的庶次子聂侍读有交情,好歹姓聂。何况聂侍读因着中宫之故,一直在翰林院郁郁不得志,倘聂尚书有想过要做些补偿,指不定会交给聂侍读一些事儿做,继而让聂侍读打入定阳候府掌权中心。”
定阳候府眼下聂善尚在,自然还能为庶次子打算打算,等聂善两腿一蹬入黄泉,其嫡长子聂右通政可没那么有兄弟心,至于聂皇后此嫡妹,那更不必说了。
在聂皇后眼里,没什么能比搏得皇位更重要,再者将来继承定阳候府的必然是她的嫡长兄,如今的定阳候府世子爷聂右通政,而非庶兄聂侍读。
“难。”依林宥业看,聂侍读一直在定阳候府决策中心之外,即便聂善有心助庶子一臂之力,那也得看中宫嫡女与嫡子的意思,“经击鞠场一事儿,聂皇后可是恼极了聂侍读的嫡长子,不迁怒于聂侍读就不错了,还能由着她二哥进入聂府的掌权中心?不太可能。”
“事在人为,指不定聂侍读能一鸣惊人也说不定。”李横也觉得不太可能,不过他并未把话说死,因着还有一个不定因素,“司空山在这个时机出现在京城,又和聂侍读私下来往,不得不防。”
“司空山已入了定阳候府的阵营?”林宥业因着先父曾应过司空白,倘若有朝一日,司空家的子弟进京,先父得照看一二,先父不在了,履行承诺的责任自然落在他肩上。
故而当听到长子所掌锋鞘得到司空山当了官后,渐渐与聂善的庶子有往来时,他便让长子继续查,想让锋鞘从中查出点什么来,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至于先父应下司空白的承诺么,着实有些棘手。
所谓棘手,不是难对付。
区区司空山纵然攀上定阳候府,也没什么好难对付的,然因着对司空白的承诺,实在不好处理罢了。
不好处理,便更得早做准备了。
然而至今,他也没得到长子确切的消息。
“是。”李横已得到锋刃确切的消息,“司空山进京为官三月有余,期间就不曾到过林府大门前?”
林宥业睨了眼一开始便开口问,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此刻犹不死心还得再确认一次的李横,也没不耐烦,陈述事实道“不曾。林府大门前,又非小猫小狗可随意聚集之地,司空山若真曾来过,门房一定会通报。”
“那要是他只是来过,却未叫门通传呢?”李横想着这个可能,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这……”林宥业不得不承认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