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一听他爹就是在说气话的宋良辰打断了宋城的话,他终于将注意力放在江温身上,自从来到京城之后,一心备考,难免忽略了两位妹妹,不知何时,这位看着颇有侠义之风的江世子竟然喜欢上了已经定亲的妹妹。
与齐国公相比,宋良辰对江温的感观会好一点,若是在小锦未定婚前,他乐见其成,但是小锦定亲之后再表明心迹,那就别怪他们宋家不识抬举了,“江兄,吾妹已有婚约在身,不便见外男,你有何话要说与她,是否可由小弟来传达?”
宋良辰看似客气无比,却无形间拉开了距离,便是赵慎初也意识到,这位“大舅子”比宋良韵的爹娘还难搞,他低着头悄悄退了一步。倒也不是怕宋良辰,但韵韵跟这个哥哥的感情很好,他不想让韵韵为难,所以尽量不惹宋良辰的注意。
江温和赵慎初两人被拦,大觉寺一日,想再次见到宋家姐妹的人都失望而归。
傅启涵二人走了,齐国公和江世子走了,宋家的马车早已远去,韩应文仍没有动身,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站在舍利塔前默然不语,从方丈室走出来之后的他格外沉默,韩进猜不透他与方丈聊了些什么,“王爷,可是要回府?”
“韩进,你信命吗?”没有回答他的话,韩应文淡淡地问道。
这该如何回答?韩进思索了片刻,“回王爷,奴才没有算过命,奴才只知道这条命是王爷给的,可以随时还给王爷。”
韩应文没有回应,他伸出手指透过阳光看了看指尖的缝隙,“小时候,我娘说我的指缝太宽,注定将来什么也抓不住,我不信,韩进,我不信。”有一点赵慎初和他的暗卫都搞错了,他今天不是追着宋良韵而来,他是受了觉空大师之约而来。见到宋良韵的时候,他觉得这就是缘分了吧,一定是了,可那老秃驴怎么说?
他说不过一场镜花水月。他还叫他放下屠刀,皈依佛门,免得造成杀孽,再也回不了头。呵呵,他当时一剑抵在觉空的心口处,那觉空只是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那一刻,从不信佛的韩应文竟听到了梵音袅袅,木鱼声声,似从天际传来,他手中的那一剑无论如何也刺不出去。
方丈室内的觉空大师眯着眼睛打坐,仿佛睡着了一般,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推门而入,“大和尚,你这么爱管闲事,可有算过自己的死期?”
“聚散离合终有时。”觉空闭着眼睛。那人的长剑贴着他的脖颈儿一扫而过。
离开了大觉寺的赵慎初总觉得忘了些什么,“赵琛,我娘说她年轻的时候来过这里,说这里有一道素斋很好吃,咱们回去跟那些秃驴要一些。”说着他骑马转身向回走,赵琛无奈地跟着他掉头。两人刚走到山门口,突然听到低沉的钟声响起,“duangduangduang……”看了赵琛一眼,赵慎初忍不住问“发生了何事?”
听到钟声的韩应文也在问韩进“发生了何事?”正在这时,突然一群和尚冲出来,将摄政王主仆团团围住,其中一僧人指着韩应文说,“住持,就是此人去过方丈室,定是他杀了觉空大师!”
“休要胡言乱语!我家王爷只是与大师谈论佛法而已,王爷已从方丈室出来之时觉空大师仍健在!”韩进挡在韩应文的面前,高声喝道。
看着那些赤手空拳的和尚,韩应文推开韩进,上前一步,问道“觉空大师怎么了?”
其中一个住持模样的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乃此地住持,方才有人发现我寺的方丈觉空大师遇刺圆寂,听闻施主在方丈遇害前曾去过方丈室,施主可知是谁害了方丈?”
韩应文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将众僧人打量了一遍,淡然地回到“不知。”他是想杀他来着,但是不知为何,面对觉空的时候,他下不去手。真的是奇怪,连他这种冷心冷情的人都下不去手,那有谁能杀得了觉空?那可是十几年前就推断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