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月到五月,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宋家原本给两姐妹攒下了一些嫁妆,但宋城的那点产业跟钟鸣鼎食的国公府相比,就很不够看了,还有宋良锦,要嫁给一个没有什么身家的暗卫,宋城夫妇就想着多给她置办些嫁妆,补贴一二。如此一盘算,家里的银子就捉襟见肘了。
“唉……”宋城长叹了一口气,愁得睡不着,躺在床上默默的对地主娘说“要是早日把这点心铺子开起来就好了,好歹也多给锦姐儿和韵韵攒点嫁妆。”
地主娘只是个知县的庶女,在家中有不得宠,陪嫁的东西非常有限,她也跟着叹息了一声“是啊,当初娶儿媳就动了韵韵的私房银子,等她嫁人,这银子也得给她补上,没得搜刮女儿的银钱给儿子用的……要么,我写信给我兄弟先借一点?”
宋良韵不知道她爹娘正在为她的嫁妆愁眉不展,她正拿个小账本盘算着给她姐姐再带过去多少银子,“初哥儿,暗七有银子出聘礼吗?”
赵慎初正看着她小账本上的阿拉伯数字出神,没留意到她叫他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暗号吗?”他指了指上面的数字。
糟了,这怎么给他看到了?宋良韵眼睛转了转,“对啊!你要不要学?我跟你说,学了这个就算你有什么私密的账本,别人也看不懂!”
呵,没看出来,傻丫头还有这样的心眼,赵慎初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了句“好呀!”学了一晚上终于明白,原来这个本子上记的是宋良韵的私房钱……“就这么点?才八万多两银子?我记得从青州回来我就给了你十万两!”
“激动什么?你还打算要回去是怎么样?”宋良韵说着赶紧把账本捞回到自己的怀里,小心防备地看了他一眼。
一直以为她本就有小金库,仔细琢磨了一下,赵慎初才明白,宋家的家境哪有那么多银子单独给她?在这京城安居,又为宋良辰娶了首辅家的嫡小姐,她不但从家中拿不到钱,怕是还傻乎乎的把自己的银子拿给了她爹娘,用来娶嫂子。嗯,不光娶嫂子,还要嫁姐姐……
江温曾说过,女子的嫁妆甚为重要,定远侯夫人为了嫁女恨不得搬空半个侯府,那他的韵韵也不能比别人差,宋家做不到送她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就由他来实现!赵慎初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准备给宋良韵一个惊喜。
“齐国公府今日去请期,国公爷与宋家小姐的婚期定在五月初八。”好不容易来了个薛棠,还被送进宫了,王爷最近又开始把玩宋家小姐送的泥娃娃,韩进摸不清自家王爷的想法,但觉得这也是一件重要的事,还是禀告给王爷得好。
正在看公文的韩应文,摸着泥娃娃的手一顿,他将那泥娃娃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像是在端详那个娇憨可爱的女娃娃,露出一个微笑,“不急,先盯住宋家。”听闻现在宋家的仆从都是国公府的暗卫,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真想的话,没人能拦住他!
什么君子?什么小人?当年对陈哲尔就是太君子了,结果呢?他轻笑一声,拿起公文继续看。“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宫中,让人盯好薛棠,她怎么争宠都无所谓,但千万不要让她坏了我们的大事。”
原以为那是个听话的,谁想到跟她爹薛嵘完全不一样,小心思太多,这样的女子,一旦怀上龙嗣,怕是野心更大,更不好控制,还好,他想要走的从来都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条路。
不过,也只有有野心的人才能在后宫生存,像是宋良韵那种过于天真、单纯的女子若是进了后宫,怕是被啃的渣渣都不剩!等自己成了大业,怕是她也不够母仪天下……还有她被赐婚一事,终于是个污点……这么一想,他又想派人去杀了赵慎初了!“去给北境制造点麻烦,让皇上派初哥儿去戍边,让他几年内都回不了京城!”
“这……这怕是婚期会提前……”韩进小心翼翼的说,他明白王爷的意思,但齐国公年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