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国公府肯定着急成亲,再说他们是御赐的婚姻,除非王爷举事,否则早晚都要成婚的。
韩应文敲了敲桌子,“你们不是疑似宋城准备去青州吗?刚好趁他不在,将初哥儿遣出京城。”韩进一下明白了,他点头应下了。
却说这一日宋府格外热闹,因为国公府送来了十来口大箱子,因着国公府早就送过聘礼了,这些箱子摆在院子里就显得格外突兀和打眼。“贤侄这是何意?”被国公府请期之事绊住的宋城看着那些红木雕漆的大箱子,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仍是不敢置信。
看了看这个拥挤的院子,赵慎初收回目光,“宋叔,您知道,晚辈娶韵韵,只是想娶她这个人,晚辈想给韵韵一场盛大的婚礼,但不能让两位长辈为难,毕竟府中二弟还小,所以……这些东西你们代为收下,代我交给韵韵。”
这是上门来送嫁妆了!宋城一时觉得有些尴尬,老脸通红,“这怎么成?这不是打你宋叔的脸吗?贤侄你快抬回去,你放心,我们自不会亏待韵韵。”
“宋叔,你听我说,国公府不图韵韵的嫁妆,但是有了足够的嫁妆她就会多一份底气,有些东西,不是有银子就能置办的……”他没明说,但是簪缨世家所用之物必非凡品,有时却非银子可以买到,而这些也是一个主母的脸面。比如说那些精巧的摆件,看似毫无用处,但却是家世和品味的象征。
宋城再三推辞,仍是推辞不过,只得收下,等赵慎初走了之后打开箱子一阵惊呼,什么前朝名窑所出白玉盏、番邦进贡的玛瑙杯、出自刺绣大家之手的双面绣屏风……这哪是宋家能接触到的东西?但却是国公府常用的物件。
宋良韵看着箱子里那些东西东摸摸西摸摸,险些笑成个包子,好大的手笔!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哎呀,这些东西以后都是我的啦!”不用说宋家人也不会贪了这些东西,赵慎初说得很明白,“代交给韵韵”。
有了齐国公送来的这些东西,还有云州春风楼里的那些藏书、字画,宋良韵的嫁妆总算能看得过去,让宋城度过了这最难的一关,于是宋城收拾好东西,带上了几个护卫,跟地主娘依依惜别了一番,踏上了去青州的路。
宋城刚一离开之后,宋家顿时冷清了,祖孙三代“留守妇女”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叹息了一声,“韵韵,你这再过几个月就要出嫁了,那红盖头要赶紧绣起来了!”地主娘已经找了京城有名气的裁缝和绣娘来给她做嫁衣。
你怕不是在逗我?宋良韵深处胖乎乎的小手指,“娘,您可真看得起我!您看我这这是绣花的手吗?”勉强缝个荷包、绣棵草还可以,让她绣花?那不是要逼疯她吗?想想她的“杰作”,地主娘也很无奈,只能让小玉专门抽出时间去绣了!
就在宋城离开京城不到十天左右的时间,北境传来了军报,鞑子的铁骑突然南下,攻击了却月城,北境边军损失惨重,镇国大将军的嫡子在战斗中去向不明……一时举朝哗然,镇国大将军准备披甲上阵,去寻找自己的大儿子,可在朝会上,皇上却公布,由齐国公赵慎初去接手北境边军,也就是曾经的赵家军!
别说镇国大将军了,赵慎初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回陛下,微臣并无带兵经验,还望陛下另派他人……依微臣看,此战还是镇国大将军上场更适合……”
皇帝眯着眼睛看了赵慎初好一会儿,“赵爱卿,你是怕吗?不要忘了,你们齐国公府一门的使命便是守好国门!至于镇国大将军,朕自有安排!”
赵慎初不能再推拒,只能拱手应下,回到府中后,百思不得其解,“无灾无难,鞑子为何要攻击却月城?”他觉得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