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一样白乎乎、圆鼓鼓的,简直是相得益彰。
婆媳两人走了两圈就打算打道回府了,毕竟大觉寺就那么大,也没有值得留恋忘返的风景,临走之前添了许多香油钱。
一行人回到国公府,赵老太君房中的嬷嬷早已等在门口,附耳到老太君身旁说了一句话,说完还看了宋良韵一眼,弄得她一头雾水。
距离正堂越来越近,明晃晃的大太阳底下站了一个穿着浅青色衣衫的女子,那女子一回头,吓了宋良韵一跳,险些就叫了一声“大嫂”,还好赵慎初捏了捏她的手,定睛一看,那女子与岑明月竟有七分像。
“妾程柳见过老太君,老夫人。”那女子袅袅婷婷地向几人行礼,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让她与岑明月完全区别开来。岑明月即便是行礼也如空谷幽兰一般,带着几分遗世独立的清傲,这女子行动之间则有种做作的清媚。清是眉眼间冷清,媚则是骨子里的柔媚。
赵老太君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独哥儿的那个小妾程柳?”
一个与自家嫂子如此相像的人却是赵慎独的小妾?看了赵慎初一眼,宋良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红衣女子用帕子捂着眼睛从正堂走出来,“姑祖母,你看看,就是这个小贱蹄子,整日只知道勾引爷们,视国公府的规矩于无物……”说着,眼神一转,看到赵慎初的那一刻,双眼放光,毫不避讳地扑过来,“表哥,表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卧槽!表哥?忘了听谁说过,表哥表妹这种设定,一般都故事?再看那表妹飞奔过来的样子……还不等宋良韵去看赵慎初,就被他拉着转了一圈,远离了表妹的“魔掌”。
“大嫂这般行事,可是遵守了国公府的规矩?”赵慎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袖子下的手轻轻揉了揉宋良韵的手指。
“这大太阳底下,是说话的地方吗?”赵老太君说了一句,由嬷嬷扶着径自向前走,陈哲尔挑了一下眉,扫了赵慎初一眼,微笑着跟在她身后。
苏烟拿着手帕委屈巴巴一直盯着赵慎初,那眼神里的炙热令宋良韵十分不悦,她挣开赵慎初的手,小跑两步“娘,我扶着您呀!”挽住陈哲尔的胳膊,赵慎初紧跟两步,在另一侧扶住了陈哲尔的另一条胳膊,“娘,小心!”
赵老太君进入正堂后稳稳当当地坐在主位上看着哭哭啼啼的苏烟,“说吧,又怎么了?”即便她嫁给赵慎独,也没让人消停,总是不时的来府中告状,要么就是赵慎独冷待她,要么就说日子过得清贫。她是永昌侯府的嫡出小姐,虽名节有失,但侯府没有亏待她,赵老太君更是给了上万两银子的添箱,怎会清贫呢?
苏烟抽噎着,“这个小贱蹄子不事翁姑、顶撞主母也就罢了,这几日竟然撺掇着赵慎独休妻,姑祖母,我这日子没法过了!”说着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赵慎独这个名字宋良韵还是有些印象的,仔细看了苏烟一眼,才想起来,成亲第二日见过,她是赵慎独的夫人,宋良韵紧绷着的身体松懈了两分,端起桌上的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眼神转向了那个叫程柳的小妾。
不同于苏烟一直在哭哭啼啼,程柳轻轻跪在赵老太君面前,“老祖宗,我们爷对夫人向来敬重,只要夫人说得对,莫不听之从之,而妾只是个妾而已,爷怎会轻易听信妾的话呢?”她说着轻咳了一声,低垂着下头,看不到眼中的情绪,“妾自知出身低微,不敢去长辈面前侍奉,至于顶撞主母,夫人,妾这条命都攥在您的手里呢……”
前面的话都被苏烟略过“哼!你还说不敢顶撞我,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程柳挺直了脊背,“夫人要妾死,妾岂敢不从,可爷不肯让妾死,妾又岂敢不从?贱妾不过就这一条命罢了,留或不留,何曾由我?”
哟,有甄嬛传那味儿了,宋良韵又将程柳打量了两番,心道莫不是也是从后世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