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密道的另一端通向哪里?宋良韵打了个哈欠,看着窗外渐渐泛白,“别琢磨了,折腾了一夜也累了,再睡一会儿,醒了再说吧!”说着她径自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赵慎初就喜欢宋良韵这股没心没肺的劲儿,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心大的很。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扯了扯被子,将两人盖严后相拥着睡去。
寺庙中的空气格外新鲜,草木香中夹杂着一股香火气,老人家醒得早,赵老太君早早起了跟着僧人们去上早课,之后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了一圈,到了斋堂,忍不住问道,“初哥儿和韵韵呢?”
仆从们不敢答,陈哲尔一边为她布菜,一边说,“想是韵韵昨日走累了,这孩子平时就不爱动,估计腿酸了。”
赵老太君欲言又止,到底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昨日有没有嘱咐两个孩子?这可是佛家圣地,万不能胡来!”别看之前初哥儿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很嫌弃宋良韵,两人成亲后这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嫌弃,明明喜欢的紧,走进走出的那手就没松开过!
“母亲请放心,韵韵是个懂事的孩子,她有分寸。”陈哲尔特意通过暗九了解过宋良韵在家中的作息,宋家人对她颇为宠爱,没有晨昏定省这一说,她在家都是随心所欲的,嫁到国公府这一个多月,无论风雨都要卯时起床,终于出了府,怕是想睡个懒觉而已。
梦见自己正在蒸桑拿,蒸得口干舌燥,宋良韵终于被渴醒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擦一擦身上的汗,就听身后说“别乱动!”接着一条胳膊将她牢牢锁住了。“大哥,这是在寺庙里,你可不能乱来呀!”
寺庙中的厢房简陋,自然没有国公府那层层叠叠的床幔,日光通过窗子照进房中,感受到天光大亮的宋良韵顿觉不妙,“毁了,几时了?睡过了!睡过了!快起来去给祖母请安!”用力推开赵慎初,手忙脚乱的起来穿衣服,“阿九!阿九!快来给我梳头!”
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拉着赵慎初赶到斋堂之时,连陈哲尔都快要吃完了,“请祖母安,请娘安。”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两人一眼,小声嘀咕道“那个,择席,前半夜一直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就睡过头了,您二位不会生我的气吧?”
听她这解释,又打量了赵慎初一番,他一副从容不迫的神色,赵老太君点了点头“你也太小看祖母和你娘了,怎么会因这点小事生你的气?你们两个都饿了吧?赶紧坐下,去!去给你们主子和夫人拿些吃食来!”
这个丫头明目张胆的当着自己的面哄骗两位长辈,赵慎初说了一句“谢谢祖母。”默不作声地看了宋良韵一眼,趁着大家不注意在她耳边说“小骗子!”
小骗子宋良韵蒙混过关,心道儿媳难为啊!什么时候才能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呢?后者倒也不急,关键是早起,赵慎初那只禽兽,每晚都要禽兽那么几次,搞得宋良韵每日早起请安都像是去上刑一般,难得昨晚没折腾,却半夜三更跑了出去,害得她依旧没睡好,默默地踩了赵慎初一脚,抑郁的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陈哲尔似乎没有看到两个人的小动作,用绢帕擦了擦嘴,“母亲,人家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咱们吃完早饭去散散步如何?”说完,扶着赵老太君走了出去。
“你昨晚说的可是真的?”吃着素馅包子的宋良韵突然想起赵慎初说觉空大师还活着,被关在密道的暗室里,“那里有吃的吗?没有的话,他吃什么?”这都一年多了,没人给送饭早就圆寂了吧?
虽说没有女人心细,但赵慎初猜的出来必然有人给觉空送饭,他沉思了片刻,朝赵琛招了招手,附耳吩咐了一通,“我家韵韵不但可爱,有时候还很聪明么!”
“什么叫有时候?我一直都很聪明!”宋良韵得瑟地翻了个小白眼,啊呜一下啃了一大口包子,两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