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主动说,“我看那里有出口,不如一起去看看?”言下之意是早些离开,免得再伤心。
云天河点头答应,正神思不属的时候,忽闻一声熟悉的呼唤,“野小子?是你?”
众人吃了一惊,却看那镜光里走出一人,音容形貌,眼角眉梢,与云天河像极了,却更显老成稳重,一步跨出,带来三秋意气,自阴阳两隔后,八年光阴又重头,野人想起了在青鸾峰的日子,那是无忧无虑的时光。
“爹!真的是爹!”云天河笑起来,又哭起来,嘴巴咧开来,眉毛耷拉下去,想放声大笑,又止不住泪如泉涌。
他快步跑到那人身前,想搂一搂他,又怕他散了,只是低声说,“孩儿,孩儿好想你!”
云天青见了自家的崽子,不知不觉,他已长这么大了,可为何出现在鬼界?“你这小子,怎么来的这里?莫不成你已经——”
“不是不是,孩儿还没死啦,就是因为一些事来这儿,还要回阳间的。”
云天青皱眉板脸,嘴上严厉地呵责两句,又抬手把孩子的眼泪抹掉,“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野人傻笑地不知说什么了。
云天青打望一眼,“那两位是你的同伴?”
“是啊爹,这是菱纱,她对我可好了,这是紫英,也是很好的人。”
女飞贼暗嗔这傻小子不会说话,上前施礼,“云大叔,我叫韩菱纱,是天河的朋友。”
云父是老江湖,一眼瞧出端倪,当下对她和颜悦色,连声夸奖。
慕容紫英仔细瞧了云天青的服饰,“在下慕容紫英,忝为琼华第二十六代掌门,见过云师叔。”
云天青点点头,“你很不错。不过我已被逐出琼华门墙,怎敢再以琼华弟子自居?”
二人闲叙两句,云天青知晓琼华剧变,不由得对惹出这些事的云天河刮目相看,顺便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野人委屈,“爹,为什么打孩儿?”
“打你,是看你小子该打,八年时间,足够你把一身剑术磨练得天下无敌,现在人界对你都是红尘游戏,你自己却得小心些,莫要惹祸,给旁人带去灾殃。”
云天河诺诺领命,韩菱纱见状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却提起琼华禁地里的玄霄,这一桩陈年旧案,尚有许多不明不白的地方,他们只知晓大概经过,而其中人物各自抉择,种种细枝末节却无从了解。
云父微微一叹,“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去投胎?因……只因为愧对师兄,所以我在这里等他,他不来,我不会走,我要亲口对他说声对不起。”
云天河暗想:爹娘果然是琼华的叛徒,没想到,他们竟是坏人,这次回去,一定想办法帮玄霄脱困,爹爹的债,就由我来还。
云父瞧他神色有异,不由洒然一笑,“你这什么表情?真当你爹你娘是十恶不赦?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我们二人,却是负过师兄的性命……当年一走,虽然没能再见,但我知道他肯定过的生不如死……但我与你娘,从未辜负他的情谊。”
听他一番讲述,众人这才对琼华往事有了更详细的了解。
却说琼华派欲举教飞升,便想出网缚妖界,抽吸妖界灵力的办法,如此爆发一场争端,血流成河,琼华弟子逢妖便杀,就连幼儿都不放过,当年的云天青为门派冷酷行事感到心寒,又为同门惨死深深打击。彼时双方交战日久,两败俱伤,琼华内就有两派意见,一方执意继续交战,报仇雪恨,另一方便想放妖界离去,减少伤亡。
众长老与羲和剑主玄霄自然是主战,而云天青与望舒剑主夙玉不忍再看到流血,这是意见不合。夙玉找玄霄理论,反被大骂妇人之仁,二人原先暗生情愫,只是个性要强都不肯点破,夙玉为心上人痛斥,不由伤心欲绝。云天青因救下一只年幼小妖,故而被同门斥为叛徒。二人心知琼华与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