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死不休,恐怕最终下场惨淡,唯一的办法只有带着望舒剑逃离,让琼华升仙的大梦破灭。
此后,夙玉身为望舒剑宿体,没有羲和之力调和,渐渐被冰寒侵体,云天青用尽浑身解数亦无可奈何,只得去寻传说中的阴阳紫阙,一番苦苦探求,终于得宝,便以阳阙抑制夙玉体内寒气,待夙玉服用后,身体果然好转。此后,二人便隐居黄山青鸾峰,永结同好。只可惜,阴阳紫阙虽是造化神奇的灵材,却还是根治不了夙玉的寒症,在她生下云天河后不久便撒手人寰。云天青曾运功为夙玉驱寒,也因此遭到反噬,伤了根本,故而早逝,独留云天河一个在世上生活了。
“唉,前尘如铁,我虽早已放下,每每想起,却始终有所牵挂。当年我和你娘都担心你在胎中先天受损,谁知你体格结实的很。后来我又担心你受人欺负,没想到却得了神剑传承,如此想来,你是有福气的。”
韩菱纱听闻这一段故事,不由为其中人物叹惋,又问:“前辈,您说天河的娘爱慕玄霄,那她为何又……”
云父摇头,“夙玉外柔内刚,心里是个极有决断的人,究竟她爱谁怨谁,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但至少,在她刚入师门时,眼里根本没有我,只有玄霄师兄。”他追忆与夙玉初见时候,她就如后山的凤凰花,冷冷淡淡里透着明澈聪慧的灵气,叫人怎么也看不厌。
“……我们都不信命,可回想起来,或许从那一刻起,我们三人之间的某种东西,已不可更改了……当初师兄与她决裂,她伤心已极,自嫁给我后,至死不提‘玄霄’二字。可我又知道,夙玉一直没有忘了那个人……她临死前寒冰侵体,心魔深种,已到神志恍惚,六亲不认的地步,却忽而清醒了一瞬。她、她,唉,她一辈子都不求人,但那时却求我把灵光藻玉放在她身边作为陪葬。这灵光藻玉只有两枚,是打开禁地大门的信物,她与师兄就是在那里修练,各有一块藻玉,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云天河问,“那现在娘去哪儿了?”
“她已转世去了。”
韩菱纱惊呼,“为什么?她难道不想再见玄霄一面吗?”
“夙玉曾在死前告诉我,她这一世活得太累,耗了太多心力,若是死了,一定很快投胎,让一切重新开始,把这一世的喜怒哀乐统统忘记。她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韩菱纱听了这些话后,心里百味杂陈,转头瞥了云天河一眼,暗想:夙玉前辈和玄霄前辈就是因为个性太强,不肯让步,所以才有这样的下场,这野人倒是个好脾气的,我打他骂他,总不跟我计较,今后我与他若是争吵了,恐怕他也会来哄我,嘻,倒是个省心的人儿。
一念及此,女飞贼看云天河的眼神愈加含情脉脉,云天青见状莞尔一笑,正要调侃两句,忽得感到一阵眩晕,随即自己便消失在了转轮镜台上。云天河三人见状也是大吃一惊。
原来他们在转轮镜台逗留甚久,无常殿已发觉异常,当即锁了转轮镜,正派鬼卒前来缉拿呢。
此时一只呆肥的鬼鸟也来到转轮镜台,大叫:“还不快走!”
云天河挠头,“走什么?我还有话要问爹呢。”
“无常殿已经发现你们了!”鬼鸟语气急促,声音尖锐,双翅呼扇不停,显然是焦急得很,而它见对面三人个个装腔拿调,站在原地不动弹,不由大叫:“别管你爹了,还不快跟我走!”
韩菱纱抬手把鬼鸟捉住,“哇,你还挺可爱的嘛,肥肥胖胖,像一只小鸡。”
鬼鸟已然呆滞,从它嘴里胡乱发出三种声音,都是清脆童音,都是催促他们离开。
云天河憨笑,“没事的,正好无常殿的鬼卒来了,带我们去见阎王。”
鬼鸟尖叫:“傻了!傻了!你们傻了,疯了!活人见阎王,这是找死啊!”
野人摇摇头,“不是啊,见阎王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