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温柔似天边旖旎的月光,鬓边的珠钗坠子摇曳,映着火光,颇有几分惊心动魄的气势。
郑景瑞瞧的莫名有一股信服之气。
“院中护卫退去两旁,弓箭手待命,开门!”
“开、开门?”郑景瑞一惊,险些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却不见有人说话,皆是一副听凭调遣的神色,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经历了这半年,府中人对于灼华皆是佩服又佩服,能杀狼群,能查奸细,能破案子,这样的人做事事儿自有她的道理的,不需要解释,不需要震慑,她说的话几乎没有人反对或者存疑,屋檐上的弓箭手立马搭箭满弓,护卫们立马分成两队,整齐排在院子的左右两侧以及灼华的身边,面色肃肃,一手握刀,严阵以待。
严忠父子提刀站在灼华座下的阶梯下方。
闵长顺一拱手,毫不犹豫的去开府门。
大门一开,闵长顺立马飞身闪开,回到灼华身前。
持刀的百姓们喊杀着冲进府内,一看四周围着锦衣护卫,持刀肃穆,正前方坐这个半大的姑娘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当他们愣怔的瞬间,屋檐上“咻”“咻”“咻”的飞出几十支箭,没有射他们,全部插进了他们脚边的青石砖缝里,整整齐齐的一排,生生将他们和那小姑娘隔出了条天堑,下一瞬,那群弓箭手又搭箭满弓。
后头跟着的人原就没有前头的人心智勇猛,一见此情形,举着武器面容犹自狰狞,脚步却犹豫的停在了府门前,喊声渐渐弱了下去。
沈家的宅子颇大,占了整整半条街,是以前院也十分宽广,冲进院子里的只有几十人,一时间显得他们十分的弱势,为首几人回头一看,同行的青壮们皆是面有犹疑,心头自慌了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恩,这个开场很好,免了一场混战死伤。
灼华满是温柔的问道“各位喊了这半日,饿不饿?”
闻言,闵长顺和严厉眼中闪过笑意,大管家依旧一脸正气。
郑景瑞面上划过黑线,什么鬼?身后又响起了蒋楠的轻轻笑声,不知何时这呆头鹅也跟了出来,此刻正站在灼华的身后,他手里端着一碗热茶,塞到了灼华手里,“喝几口,暖暖身子。”
为首的几个青壮又是一愣,这几个少男少女竟然一点都不怕,什么意思?看不起他们的阵势?一魁梧壮汉疑惑又警惕的问道“……什么意思?你别想花言巧语,今日我等必要杀光你们这些吃百姓血肉的恶贼!”
灼华缓缓呷了口茶,顿觉身子柔暖了些,看了看自己的瘦胳膊细腿儿,摊摊手,笑眯眯的比了个“请”的手势。
已经举刀的魁梧汉子犹豫了,与身侧面容清秀的青壮对视一眼,莫非有陷阱?
见他们犹豫,灼华又笑盈盈的缓缓问了为首的几人,“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住哪个村子的?家中还有家人吗?孩儿几岁了?老父老母几岁了?”
魁梧的汉子双手握着刀,手指不自觉的扭了扭,瞪着灼华喊道“与你何干!休想套我的话!”
说的话挺凶狠,脚步却下意思的虚退了两步,显然是被刺到了软肋。毕竟都是庄稼汉,哪有与灼华这般的人物相处过,只一句话就漏了许多出来。
“看这位大哥十分英勇,总不好喊你一声‘喂’罢?不过闲聊,哪里算的套话。”灼华含笑轻柔的看着他一脸恶狠狠却又掩不住的憨厚神色的样子,笑了笑,“今日吃过了吗?方才我瞧着,你们把我府前的草棚子砍翻了,白粥倒了一地,还有热气儿呢,真是浪费啊!”
那魁梧壮汉眼神一闪,舔了舔唇,鼻子里呼呼喷着气儿,“你、你到底要说什么?”
一旁的清秀汉子一看情形不对,眼神扫过后面的方向,立马上前一步,对着灼华喊道“你们这些吃人血肉的贵族,别以为施舍了这几粒米就把自己当做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