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们都紧紧搂着对方耳朵,谁都不愿意提前放下来。
宴清把最小的霍思羽抱在怀里,捂着她耳朵。
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在黑暗中说“陆嘉明?”
“我在。”陆嘉明声音很轻,“我在衣柜这,如果他们想进来,我马上能知道。”
他们都累极,胳膊已经废了,却不得不强打精神,留意四周的一举一动。
陆嘉明庆幸宴清选择躲进这个完全封闭的衣帽间。
如果他们躲进卧室,黑衣人早就破窗进来了。
“你有手机吗?”
“给孩子辅导作业的时候,我忘记拿了。”
宴清亮着手机屏幕,把手机划过去,“我打不通电话,信号近乎于无,你能看看怎么回事吗?”
这个女人太冷静,简直冷静过了头。
从事发到现在,她不知缘何判断出来要进屋锁门,又进了衣帽间,想到拆下移动衣柜来挡门。
完全没有六神无主,没有惊慌失措,也根本没有丧失理智的哭喊。
他不知道宴清是穿书进来的人穿书前她脑子里的肿瘤转移到胃部,生死未卜,穿书后她成了会死得凄惨的恶毒女配,一直要与书的意志搏斗,才不至于落入凄惨境地。
所以,死,一直是悬在宴清头上的一把刀,死神好像一直就在她附近,不曾走动,她已经开始习惯这种被时刻威胁到生命的感觉,因此遇到事情,再难慌张。
他以前从没遇过这样的事,但宴清的冷静显然鼓舞了他,他拿过手机仔细看了,“你家附近应该有干扰源,把你家的电讯信号全部干扰了。”
说得很平静,内心的绝望还是漫溢上来。
打不通电话,就无法求助。
随着时间流逝,黑衣人也许会找到其他方法进衣帽间。
他们还是会死。
“对不起,连累你了。他们的目标是我。”
他听见女人轻轻的叹息,满含愧疚,刚想说什么,却听她道“现在这样,只能等了,也许会有人来救我们。”
“你觉得会有人来吗?”
“会的。”
宴清声音很坚定,“我不信自己,但我相信你。你绝不会命丧于此的。”
冷啡去接霍思乔兄妹的路上,还没到海天门口就发现不对。
灯全灭了,一向在门口站岗的保安亭也黑着,宴清的庭院里种了很多花,常常还没进去,幽冷香气先飘出来。
而现在,他闻不见花香。
鼻尖动了动,甚至感觉到空气中有跳动的血腥味。
他立即下车,走到远处拐角给霍骁打电话,“……宴小姐家好像出事了。”
霍骁嗓音陡然下沉,“报警了吗?”
“先向您汇报,我马上报警。”
“联系霍家保安队。”
冷啡应是,挂断电话。
联系完警方和保安队后,冷啡走出拐角,仰头望向别墅。
西式欧派的古典小筑,美丽典雅,哪想有一天会从中透出阴森。
宴小姐怎么样了,霍二家的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他深吸口气,不安地在附近踱步。
烟城格局变了,诺封科技突然想做一城之主,霍总大哥霍彦冬想做昱臣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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