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还被冤枉成杀人犯。今天他刚陪同霍骁回昱臣开会,明显感觉到不少董事会老成员蠢蠢欲动。
内外交困,不想还发生这种事。
如果霍二家的兄妹出事。
霍骁昱臣掌门人的位置便再难保住。
在大部队来之前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祈祷宴清和龙凤胎没事了。
他还在胡思乱想,手机响起,接到霍骁电话,“你在哪?”
冷啡还没回答,已经看见了走到海天附近的男人。
冷啡心口狂跳,“霍总,我站拐角,东南方向,你快过来,别靠海天太近,我怕门口有人守着,看到你会起杀心!”
霍骁闻言,转头看见他,朝他走来。
冷啡刚松口气,霍骁过来对他说“我知道情况的时候手里只有一把瑞士军刀,没别的武器,保安队如果比警方先来,让他们直接冲进去…
…”
“您什么意思?”冷啡愣住,“霍总,我们一起等人来不就行了?”
“等不了。”
他简短撂下这句话就走,没有视死如归的悲壮,也没有陷入险境的焦急,很平静,像去做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没有月色,没有星星,他侧脸投下黯淡的光影,肤色依然如冷玉般白。
衣帽间外的动静没了。
不知道黑衣人是放弃,还是在想其他进来的方法。
陆嘉明听不懂宴清说他“绝不会命丧于此”的话。
“我从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
陆嘉明轻声说“我成立诺封的理念,是我觉得在未来社会,人类面对日益强大的智能机器人,将孱弱得如同婴儿。实际上,我羡慕ai,它
们没有感情,只要有充足能源,可以永远做事。但人不行,人要经历生老病死,人总被情绪所困,被感情牵绊,所以人一事无成。”
“但现在,我意识到我会死的时候。”他眨眨眼,挥散了升腾上来的雾气,“我想起很多事,内心翻涌很多情绪,比起机器人无知无觉地死
去,原来人即便抱持各种感觉,也可能是种幸事。”
“如果我今晚能侥幸活下去。”
黑暗中,他看不见宴清的脸,但他抬起头,对着宴清的方向,“我会改变很多想法,有些人,有些事,我不想再错过。”
宴清笑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倒还能笑得出来,“先试着谈个恋爱吧,牡丹(母胎单身)。”
陆嘉明刚想问她“牡丹”是什么意思,一股猛烈的震动声,伴随巨大的噪音,透过墙壁传过来。
他们靠着的衣柜和墙都发出强烈抖动,震得人肩膀发麻,心也跟着颤起来。
宴清脸被震得惨白,她的手在口袋里掏了掏,在恶心感快从胃里漫溢出来之前,双手颤抖着打开手机,摁开了手电筒,向声音来源处,也就
是门口照去——
外面的黑衣人不知从哪找到了电锯,已经借着那股力量凿开衣柜内壁,正试图割个圈出来,好让他们进去。
电锯顶部像鲨鱼头顶的鱼鳍,呲呲拉拉割断那些木材,眼看要从上方游到下方,将一整块都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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