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热了,这时候的太阳可晒不得。”到底不是自己的人,李昭烟意思着说了一句便作罢,以免将人惹恼了。
掌柜的捡了台阶便下,张口又是一连串的好话,且不说李昭烟听了如何,他自己几乎都要信了。
李昭烟给掌柜的面子,起先还好好听着,越到后面就越困,为了不耽搁了事,只好打断了掌柜的,“我这里有两件事,只要你办妥了,那三十五万两的银票依旧是你的,怎么样?”
这好事能落在自己头上?
掌柜的先是不信,随即意识到,能不能做到另说,总不能眼看着这桩美事落在了别人身上,“您有事只管吩咐就是,说什么银子不银子的,真是……”太让人无法拒绝了。
当然后面的话是不能叫人知道的,掌柜的怎会说出来,反倒是话不说尽,还能由着李昭烟去猜。
“你让人去出了城三十里的地方帮我找一个姓莫的寡居老妇,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将人带来见我,还有就是,我写一封信,你代我交给你们屏香楼的老板,我说的是真正的老板。”李昭烟实在累,懒得说那些弯弯绕的话,将两件事都摊在了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倒不好奇李昭烟为什么要找这么个寡居的老妇,只是老板……找是能找到,可他也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万一将人惹恼了就不好办了。
犹豫良久,掌柜的实在是无法放弃已经到了手边的三十五万两,一咬牙将事情应了下来,“行,事情我肯定给您办妥了,只是您那信什么时候写?”
看得出掌柜的在担心,李昭烟好心道“我这就去写,放心吧,信上只是要和你们老板合作,不会害你的。”
有了这句保证,掌柜的稍稍放心了些,站在院子里候着李昭烟出来。
不过李昭烟没等来,翠月倒是先抱着个箱子来了,“掌柜的,这果茶您先让客人试试,主子说往后会将方子给您的。”
“这使不得吧?”掌柜的尝过李昭烟给的果茶,只是那次仅有两包,他却记到了现在,这样的好东西李昭烟会这样就给了自己,别是再有其他阴谋吧?
“都是主子的吩咐,我一个丫头又做不得主,您收着就是了,若是不放心,也可找大夫查验。”翠月将箱子往掌柜的面前一放,“主子身边儿得有人伺候着,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此间事未了,外头又来了找李昭烟的,这一位是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拿着前几日新得的一个香包就来了屏香楼。
来的是个女人,单看面色十分憔悴,妆容服饰却都得体,许是她当真没什么存在感,一路从门口走到李昭烟院门外都没人拦着。
“你是李夫人的客人?”掌柜的细细数了箱子里的茶包,心里正美着,余光发觉门口多了个人影儿,恐惊着了人,也没高声问。
女人攥了攥手里的香包,这是屏香楼的掌柜,她见过的,稍一犹豫,到底是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女人声音细若蚊蝇地道“奴是来找沈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