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的这个命吗?”唐昭宗皇帝微笑着说,他试图使他的微笑显出不感兴趣的味道。
“啊!”白存孝点了点头说,“您的命不是那些听过就忘的命。”
“当真!”唐昭宗做了一个嘲讽的手势,说。
“是的,陛下,按照这次算命的说法,你的前程注定是光辉灿烂的。”a1tia1ti
年轻王爷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射出一道炯炯的光芒,不过几乎立刻就在一片冷漠的阴云里熄灭了。
“意大利的这些神谕都是阿谀奉承,”唐昭宗说,“阿谀奉承就是说谎骗人。不是有人曾经预言过我会统帅军队吗?”
他哈哈大笑,但是一个旁观者如果不象白存孝那样一心想着自己,那就一定会看出他笑得十分勉强。
“陛下,”白存孝冷静地说,“算出来的命比这还要好。”
“算出我率领一支队伍打胜仗吗?”
“比这还要好,陛下。”
“得了吧,”唐昭宗说,“您将来会看到我做一个征服者。”
“陛下,您将来要做皇帝。”a1tia1ti
“啊!真是活见鬼!”唐昭宗抑制住剧烈的心跳,说,“我不已经是皇帝了吗?”
“陛下,我的朋友知道他得到的预言是什么;您将来不仅要做皇帝,而且还要统治国家。”
“这么说,”唐昭宗用同样的开玩笑的口气说,“您的朋友需要十个金埃居,对不对,白存孝?因为象这样的预言确实充满了雄心,特别是在眼下这种时候。好,白存孝,因为我并不很有钱,我马上付给您的朋友五个金埃居,另外五个等预言实现了再给。”
“陛下,”德·索弗夫人说,“您别忘了您答应过达丽奥尔。诺言不要许得太多。”
“夫人,”唐昭宗说,“如果这个日子来到,我希望人们会把我当成皇帝那样对待,我希望如果我遵守了我的一半诺言,人人都会感到非常满意。”a1tia1ti
“陛下,”白存孝说,“我还要继续往下说。”
“啊!还没有说完?”唐昭宗说,“好吧,如果我做皇帝,我就加倍给钱。”
“陛下,我的朋友带着占星算出来的这个命从牡丹庄园回来,在郢州又重新算了一次,得到的结果完全一样,他告诉我一个秘密。”
“与陛下有关的秘密吗?”夏洛特连忙问。
“我相信有关,”牡丹庄园人说。
“他在斟酌字眼儿,”唐昭宗心里想,丝毫没有帮白存孝的忙。”看来事情很难说出口。”
“那么,说吧,”德·索弗男爵夫人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牡丹庄园人字斟句酌地说,“就是近来在宫廷上流传的下毒的那些谣言。’”a1tia1ti
唐昭宗皇帝的鼻孔微微有点膨胀,这是他在谈话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急转弯以后,越来越注意的仅有的一个标志。
“您的朋友,那个牡丹庄园人,”唐昭宗说,“知道与这些下毒有关的消息吗?”
“是的,陛下。”
“您怎么把一个不属于您的秘密告诉我,白存孝,特别是这桩秘密是如此关系重大?”唐昭宗说,他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口气显得十分自然。
“这个朋友向陛下征求意见。”
“向我?”“喂!”夏洛特说,“勒内,您知道不知道您的那些故事有股胆小鬼的味道!您请求得不是时候。时间不早了,您谈的尽是些死人的事。说实话,您的化妆品要强得多了。”a1tia1ti
夏洛特又一次朝鸦片膏盒子伸过手去。
“夫人,”勒内说,“在象您这样想要试试以前,先听听坏人利用它能起到怎样残酷的作用。”
“没错儿,勒内,”男爵夫人说,“您今天晚上心情很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