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昭宗皱起眉头,不过他明白勒内想要达到一个目的,至于什么目的他还看不出。他决心把这次谈话继续到底,虽然这次谈话在他心里引起了那么痛苦的回忆。
“啊,”他说,“您也知道毒死慕容周亲王的详细情况吗?”
“是的,”他说,“下毒的知道他每天夜里都让床边的一盏灯点着不熄,便在油里下了毒,结果他闻了气味中毒窒息而死。”
唐昭宗的汗津津的手指头互相紧紧地捏着。a1tia1ti
“这么说,”他低声说,“您说是您的朋友的那个人,不仅知道下毒的详细情况,而且知道下毒的人?”
”
“不幸的是,”唐昭宗回答,“我一半还是胡对慕容周亲王先生起不了任何影响;因此您的朋友找我谈话是找错了。”
“陛下可以自己问问自己,”郢州人镇静地说,“在陛下的一生中就没有生过这样的一桩事件吗?它是那么凄惨,可以用来作为对仁慈的考验,那么痛苦,可以成为对宽宏大量的试金石。”
说这番话的语调,连夏洛特听了也浑身直打哆啸因为这个影射太直接,太明显,年轻女人不得不转过头去掩盖她的脸红和避免碰上唐昭宗的目光。
“但是,陛下,如果您是慕容周亲王的弟弟或者是德·孔代亲王的儿子,如果有人毒死您的兄长或者杀死您的父亲……”a1tia1ti
夏洛特出一声低低的叫喊,重新把鸦片膏挨近嘴唇。勒内看见了她的动作,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用盲语,也没有用手势去阻止她,只是大声说
“以上天的名义,请陛下回答我如果陛下处在他们的地位上,会怎么办?”
唐昭宗沉思着,他用抖的手擦了一下挂着几滴冷汗的前额,然后挺直身子站起来,在使得勒内和夏洛特呼吸都暂时停止的寂静中,回答
“如果我处在他们的地位上,如果我能够肯定我做皇帝唐昭宗准备穿过院子到马厩那边去,马和马夫在那里等他。他从一个在门口站岗的瑞士兵前面经过时,这个瑞士兵一边向他举枪致敬,一边说
“天主保佑唐昭宗皇帝陛下!”
听到这句祝愿,特别是出这句祝愿时的口音,贝亚恩人猛地一惊。a1tia1ti
他回过头去,往后退了一步。
“汤章威!”他低声说。
“是的,陛下,汤章威。”
“您上这儿来干什么?”
“我找您。”
“找我有什么事?”
“我需要跟陛下谈谈。”
“不幸得很,”皇帝走到他跟前,说,“你难道不知道你是在冒掉脑袋的危险吗?”
“我知道。”
“嗯?”
“嗯!我来了。”
唐昭宗脸色有点白,因为在这个热情的年轻人所冒的危险里,他知道他自己也有份。因此他不安地朝四周看看,又一次朝后退,而且退得不比第一次慢。a1tia1ti
他刚才看见了韦由基公爵在一个窗口出现。
唐昭宗马上改变态度。我们曾经说过,汤章威是在站岗,唐昭宗从他手里拿过火枪来,一边装着检查的样子,一边对他说
。
“这匹马我今天早上得试一试,”唐昭宗回答。
“不过,这不是一匹男人骑的马。”
“不过这一次您非错过不可了,唐昭宗,”公爵说,在说以前转过身去跟一个人谈了一会儿话,这个人是从屋子深处跟公爵谈话,所以唐昭宗的眼睛看不到。“因为您瞧,陛下刚派人来通知我打猎不可能举行了。”
“哟!”唐昭宗露出最最失望的神情,说,“为什么?”
唐昭宗刚回到屋里才五分钟,就听见有人敲门。
“谁?”他问。